“那你現在還愛他嗎?”這句話一問出,許安歌就後悔了。她是哪根筋打錯了,怎麼開口就問了這句話。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太造孽了!
空氣中突然沉默,許安歌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腦子有病!
好在言初心沒太多在意,垂眸沉默片刻,便點頭大方承認。“嗯,說沒感覺了,那也是騙人的。”原來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連許安歌都看得出來,可見之前的掩飾多麼失敗。
“他有深愛的女人,可惜卻不是我。”
“……”
即使那個女人已經結婚,即便她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滿,闔家歡樂。可依舊被他放在心裏,小心珍藏,她怎麼努力,都趕不上那女人的在他心裏的十分之一。
“安歌你知道嗎?”言初心眼眶中蓄滿了晶瑩,再次開口前忍不住滑落。有些狼狽,她飛快的抬手擦掉淚珠,吐了口氣才開口道:“他之前和我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愛的那個女人說,我挺適合他的,希望他幸福,所以讓他試試……”她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許安歌有些訝然,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她想讓言初心不要再說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提,無疑是將艱難愈合的傷疤殘忍揭開。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也最能感同身受。
可言初心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平緩了會呼吸,在許安歌張嘴欲開口阻止前搶先。“你知道他這人有多壞嗎?為了討他心上人高興,就綁架我朋友的弟弟逼我就範。”她雖是埋怨的話語,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怨意。
真卑劣!許安歌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句,同時也為言初心心疼不值。
“其實他不知道,我是一直都喜歡他的。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了。很俗是不是?一見鍾情。”
許安歌不知道她是不是問自己,因為她的眼睛都沒看自己。但是許安歌是搖了搖頭,她覺得一點都不俗。
愛情,本來就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
“我去當記者,爆了他這麼多負麵消息,完全為了吸引他注意力而已。”言初心勾唇笑了笑,想想那時的自己還挺有一副小心機的,“後來我們在一起了。盡管是因為別的女人,但他對也我很好,很寵我。我甚至在他時不時流露出的溫柔裏,迷失了心,忘了他要我的初衷,天真的以為我得到了那顆心,可後來……”
在他看到挺著大肚子的顏夏,躺在她懷裏時,就憑地上那副她帶來的相機,就將她無情的宣判“死刑”。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隻甩下了一句威脅的話,和那抹幾乎比劍還利的眼神,最後留給她的僅有一道冷絕的背影。
他說:言初心,你最好祈禱夏夏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身後的每一個人,包括你。
言初心沒有將後麵這一段說出,許安歌小心翼翼問:“……後來,發生什麼了?”她想,言初心這麼愛墨城,要不是有傷透了她心的事發生,她應該是不會離開的。
還是用假死這個辦法。
言初心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放在腿上的手,不著痕跡的移到腹部。
這裏,已經沒有了……
她當時打了那麼多遍電話,都最後被他無情地拒接。
想到這,言初心覺得寒氣從腹部的向血液四周蔓延,最後扯的每根神經都跟著冷凝劇痛起來。
她牽強的勾勾唇角,笑的越發薄涼,“我算是活該吧。”追尋一段明知沒有不可能的感情,還偏偏要赴湯蹈火,可不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