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歌承認顧紹白確實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這個想法,在落水後第一眼就見到那張俊顏時,便篤定了的。
而心因顧紹白發生改變後,才意識到,從前她對南容的那種愛情,依賴更多一些。因為他始終都像個哥哥一樣,對她百般照顧,讓她缺乏安全感的內心,產生了一股很強的依賴感。
可顧紹白給她的感覺卻不一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她會因為僅僅有人喜歡他,心裏就別扭難受的要死。他隻是一天沒給自己打電話,就坐立難安。
在發現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顧紹白那一刻,她都在不停與心底滋生感情相對抗,卻又抵擋不了顧紹白的細心體貼的照顧,然後被他徹底征服。
而她對南容和洛司語那場婚姻的結合,一直耿耿於懷始終放不開的最主要原因,更多的是積壓在洛司語背叛自己的恨意裏。
言初心抿唇笑了笑,“那我問你,就因為顧諾安喜歡,仗著顧紹白對她的寵溺,要是她跟你爭,你會不會因為怕失敗就膽怯,然後自動棄權放手嗎?”
許安歌沒有立刻回答,她指尖輕敲著玻璃杯,細細想了會才堅定搖頭:“不會!”她頓了頓,抬頭迎上言初心的視線,“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人用金山銀山來跟我換他,我都不願意。”
即便是她現在對顧紹白還隻是喜歡,尚未達到深愛,但是她發現自己就是不會輕易放手。
因為……他太好,而她真的舍不得。
言初心輕觸鼻尖做掩飾,打趣她,“還真夠酸的。”
許安歌倒是對她的揶揄不以為意,挑眉坦然的默認。
她突然想起什麼,問道:“言醫生,你和顧紹白,你們認識很久了?”連顧紹白小時候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言初心點頭有幾分猶豫:“很小就認識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他……幫過我。不過,他對我這麼照顧,也是因為他跟我表哥是發小。我半年前回國,表哥他人遠在加拿大,所以讓顧紹白幫忙照顧我。”她頓了頓,曖昧的看著許安歌揶揄道:“誰知道那人平時一副禁欲的模樣,原來也是個見色忘友的,現在把我當傭人呼來喝去。”
許安歌聽她這麼說,不由的牽了牽嘴角。
“所以,你剛剛其實就是來找我的?”
言初心點頭,“對了,我還要謝謝你,剛剛還好有你幫我解圍。”
許安歌有些不好意思,“別,明明最後還是你忙了我。”要不然,她說不定都沒機會在這聊天了。
“還是要謝謝你的。”如果不是情急許安歌的安危,她也沒有勇氣說出那些話。
“你和那個閻羅王以前有很大的過節?”許安歌問的小心。
言初心一愣,“閻羅王?”隨後想到她指的是墨城,倏地一笑,“嗯,應該是吧。”
——一條人命,算不算大?
“我之前都在多倫多,回國後擔任顧紹白的特聘醫生,導致現在被他呼來喝去。”雖然言初心講這段話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可許安歌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窺探到了一絲不經意顯露的憂傷。“這些年一直在躲,沒想到還是遇見了,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言初心牽強的勾勾唇,“老天爺真會開玩笑,你說是不是?”許安歌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接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