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唇,雙手一攤,“攤上這麼個老板,也是挺無奈的。”
許安歌咬著杯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心裏因她的話似是被灌了鉛一樣,沉沉的。“言醫生?”
“嗯?”
“他……昨晚,我是說,他知道我昨晚又發燒了?”她原本想問言初心,顧紹白昨晚是不是來過,因為她總感覺嗅到的熟悉氣息,不會隻是因為她的夢。可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因為害怕失望。
言初心沉吟了片刻,隨後又故作傷神的揉了揉太陽穴,歎聲道:“嗯,知道。所以說啊,我還來得及休息,就又被他一個電話叫來了。”她有些抱怨的意思,“你說這個人也真是,自己在C市被事情絆住,一時抽不開身回不來,就不放我回去。這不,我剛在休息室裏休息一會,就又一個電話過來,非要讓我來看看你。”
也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許安歌本就沒抱多大希望,所以在聽到言初心的回答後,雖然心裏必不可免的難過了一下,也不至於又經曆一次失望。
“哎,對了,言醫生。你可是著名的全科醫生,幹嘛要聽顧紹白的話?”許安歌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便隨便找了個話題轉移。
為了錢?
言初心不是那種人。從她剛剛對那個叫墨城的男人的態度中,她也不像能輕易屈服在顧紹白淫威下的人。
她之前也跟韓牧打聽過,言初心僅僅比她大一歲,卻是醫學界難得的天才。十八歲便取得著名大學的雙學位,現在更是C市醫院的全科醫生。
不過有意思的是,據韓牧所說她當過一年多的記者,醫生和記者可謂是兩個毫不沾邊的職業。要是說體驗不同的人生,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後來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段時間,回到了C市,再一次撿起了本行當回醫生。
許安歌想知道,她這兩個職業的轉換,是不是與墨城所說的假死有關。可現在兩人不太相熟,許安歌覺得自己要是上來就問別人類似於隱私的東西,也顯得太過唐突,說不定會引起言初心的反感。她還是挺想交言初心這個朋友的。
言初心的神色黯淡了些,眼中劃過一絲許安歌看不懂的東西。“算是舊識吧,而且顧紹白他……救過我。”
許安歌驚訝的瞠大雙眼,“他也救過你?”後者點頭,許安歌扁扁唇,說話酸酸的,“哼!他還真是觀音轉世,大慈大悲!”那如果是每個他救過的女人,都要向她一樣,以身相許,那他現在也是後宮佳麗三千人了。
許安歌越想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暗暗盤算著見麵之後,她可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前科,自己是不是她的二婚?
不對。
三四婚都有可能。
啊!說不定都背著她在外麵養了個小三呢。
這一番忘我的暗自猜測,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抿唇笑。
顧紹白一向沒情趣不浪漫,性格悶騷不說還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正經模樣,讓他做這樣的事,那還如殺了他。
正樂著,又因腦海中拂過的俊朗容顏,許安歌的心驟然低沉。他都把她丟在這裏,不管不問一個星期了。就連昨晚都沒回來,到底有什麼樣的事這麼重要?
越想許安歌心裏越是不舒服。
言初心也從她的話中聞到了醋意,“安歌,其實你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