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心淡淡的勾唇,她將許安歌扶起來,剛要走一步卻被許安歌“哎呦”一聲嗬止。
“怎麼了?”她邊問邊順著許安歌垂眸的視線看去,隨即好看的秀眉蹙起。
許安歌走過來時,沒注意一旁的玻璃碎屑,被紮傷了。
言初心連忙扶著許安歌,小心翼翼的避開玻璃碎屑向病房內走去。
“腳上的傷口不深,可額頭的傷口就比較麻煩了。”言初心幫許安歌處理好傷口,看著她額角的正方形紗布,語氣有幾分擔憂,“一定要注意啊,不能碰水,避免感染發炎。這麼漂亮的臉蛋,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許安歌倒是沒心沒肺,將耳側的頭發放下來,剛好遮住紗布。“沒事,反正我名花有主了——”她突然想到什麼,頓時收了聲。偷眼瞟向言初心,後者回她一個淡笑,“說的也是。”
許安歌偏頭,懊惱的咬了下唇。
處理好許安歌的傷後,言初心才又讓護士給自己脖子做消毒包紮。她返身回來,給許安歌重新檢查了下身體指標,“你之前兩次高燒都是一夜,以後一定要注意,在徹底痊愈之前,記住千萬不能讓傷口沾到水。不然很容易炎症,要是再次燒起來,受罪的就是你了。”
言初心將體溫計舉到麵前看了眼,“還好,隻是有些低燒。不過溺水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湖水裏的細菌很多,你昨晚的高燒就是因為呼吸道感染。要是不好好注意再轉化為支氣管炎,那就麻煩了。”
許安歌也被言初心的警告,嚇得一愣,隨即抱了被子將自己牢牢包緊。她這反應過度的樣子,讓言初心覺得好笑,“你不嫌熱?”
她嗬嗬笑,卻依舊沒有放開被子,“還好。”
言初心扶額無奈,然後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拿著配好的藥走過來,遞給許安歌。“先把這些藥吃了,等過一會我再給你測測體溫。”
許安歌老實的接過她遞來的水和藥,服下後她仰頭看向言初心故作隨意的問,“對了,言醫生,你怎麼知道我是掉進湖裏才發燒的?還有,你怎麼在這裏啊?”這裏是A市的醫院,她不是C市的醫生嗎?
言初心歎了口氣,頗有幾分無奈,“一個星期前,你老公連夜把我從C市空運過來,讓我體驗一次被快遞的感覺。”她邊撇唇邊點頭,“絕對終身難忘。”
想想當時,她剛結束一台手術準備回家,出了醫院的門迎麵便上來幾個黑衣大漢,沒二話就把她強架上了車。要不是上車後,看到副駕上的韓牧,她是絕對懷疑自己是被綁架了的。
許安歌聽完言初心的話,“噗嗤”一笑,沒想到麵上總是帶著幾分落寞模樣的冰美人,也會開玩笑。
她又喝了口水,“你是說,你這幾天一直在A市?”
許是剛剛許安歌為言初心解圍,言初心並沒有直接走人,而是拉過一側的椅子坐下來,點頭又搖頭。“你第一次退燒後,我離開過幾天,就昨天晚上有人告訴我,你又高燒不退,我才連夜趕了過來。果然,我猜的沒錯,是感染引起的。”
“哦。”許安歌了然的點頭,“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過你。”
“其實呢,你昨晚上高燒昏迷不醒,顧紹白不放心別人照顧,又不忍你舟車勞頓,就隻有再來禍害我了。”她雙手環胸,聳了聳肩,“我可是一夜沒睡,也就快天亮的時候,你高燒退了,他才放過我,允許我去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