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被嚇住,不能就此退縮!
“你,還愛……安歌,是不是?”被他掐著脖頸,她說話有些艱難,“很……愛,對……對嗎?”
她語閉,他掐住她脖子的手突然加大力道,“洛司語!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嗯?”
他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真的有把她掐死的心。
洛司語張著嘴,拚命地涉取氧氣,臉色漲紅表情十分痛苦。她纖細的脖頸,在他的大掌的突顯下,越發脆弱的不堪一擊。仿佛下一秒,她的脖頸就會被他生生扭斷。
直到她眼前的麵孔逐漸模糊,視線無法彙聚成焦,抓著南容手腕的小手,也似失力般逐漸鬆開。南容才倏地鬆手,收了扼住她的力道。
鼻腔內突然湧入的呼吸,讓她幾欲漲破的肺瞬間得到解放。她彎腰猛咳,也顧不上背後鑽心的刺痛,順著岩石向下落去。南容默然的站在一旁,餘光在她彎腰下滑的瞬間,掃到她後背的猩紅,卻依舊不聞不問,任由她癱軟坐在地上。
“洛司語,若你心裏還有洛彬這個哥哥,就不要給他做丟臉的事,免得他在另一個世界都要因你,不得安生!”他語氣冷漠,滿是鄙夷的味道。
他轉身欲走,洛司語卻突然笑出聲:“南容,到底是我在逼你,還是你自己逼自己?”她笑的眼淚都流出來,“逼你的人始終是你自己!”
他身形一震,卻沒有轉身道,“是嗎?真的是我自己?”他勾唇,不知是嘲諷她還是自嘲,“洛司羽,你這個時候倒把自己摘得真幹淨!”
她頓時怔住,她確實把自己撇的很幹淨。
要不是她把那一紙書拿到他麵前,他怎麼會娶她,他又怎麼會忍痛割愛放棄許安歌。
那是他的命!
時至今日,洛司語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洛彬的遺書裏會交代這麼一件事。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許安歌對南容而言,是怎樣的存在,而她和自己又是怎樣的情分!
“隻要你離婚,我……我就會答應的。”她聲音小的風大一點,旁人便聽不清了,“隻要你提!”她就簽字。
南容轉身自上而下睥睨她,眼神陌生又殘忍,“你還真是自私的可以,背叛朋友,然後心安理得拿了東西來逼我娶你。現在你明知道這是我欠洛彬的,你卻讓我提?”一條人命擺在那裏,讓他怎樣昧著良心去提。
洛司語不再說話了,沉默的低下頭,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上。是她想的太簡單了,知道他又多愛許安歌。她原以為,她做了傷害許安歌的事,會把他激怒,逼他提出離婚。那樣她就可以推掉一切責任,順理成章的跟那個人說,不是她不願,是他不要她。
可現在,正如他所說的,一條命的重量,他怎麼扔的開。
“洛司語,不要把你惡毒的算計打到許安歌身上。”眼中傷感退盡,一片漠然,“我愛她,從你讓我娶你那天起,你就該心知肚明。打她主意前,先想想你身邊的親人。我答應照顧你一輩子,但從來沒有承諾過,要對他們負責,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便毫不遲疑的轉身,沒有絲毫留戀大步離開。
洛司語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翹起的唇角,沾上眼角滑落的淚,更是苦澀的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