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個失敗的理由。”她收回視線,同時將前一秒溢滿眼眶的悲傷斂的滴水不漏。“許安歌你沒說錯,我就是喜歡南容,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他。比你還早!”
許安歌訝然她突然的轉變,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你覺得你自己很無辜?嗯?”她一改溫柔常態,淩厲的眼眸瞪著許安歌,一步一步靠近她,“我已經三番兩次給你服軟,道歉,你卻絲毫不接受,得寸進尺。非要擺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你的模樣?許安歌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許安歌氣的失笑,是她背叛了自己,“洛司語你瘋了嗎?你們背著我做苟且的事,難不成還要我跟你說聲謝謝嗎?哦……我明白了,終於裝不下去了是嗎?”
洛司語垂在兩側的手握緊,“是!我早就受夠你了!憑什麼好事都讓你占去?南容不要你了,你轉眼就能和顧紹白濃情蜜意,我真看不出來啊,許安歌,你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許安歌要被她氣死,倏地抬起手要落下去,卻被洛司語牢牢接住,用力一捏她手便絲毫力氣都沒有。
她是拿過全國跆拳道冠軍的人,許安歌哪裏會是她的對手。
“我說錯了嗎?你不是自稱很愛南容?結果呢,轉身就嫁給別的男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裏去?”
“洛司語你是瘋了!”她厲聲咒罵。
洛司語心裏狠狠的抽了下,她是瘋了,是被周圍的人逼瘋了!
“你以為是你先認識南容的?”她眼眸狠厲的瞪著許安歌,勾唇的弧度冰寒入骨,“許安歌,我告訴你,我從小就認識他了!”她幾乎是低吼出來,然後吸氣壓住情緒,“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喜歡一個人,從小就喜歡,他是我哥同學,後來是戰友。我說,我以後一定要嫁給他,還記得嗎?”
許安歌斂神,眯了眯眼,“那個人是南容。”
洛司語嗬笑,“不錯,就是他。可後來呢?你告訴我你談戀愛了,要把男朋友帶給我見見。嗬,可你的男朋友竟然是南容!許安歌,要說第三者你才是當之無愧!”
“你是單相思,憑什麼說我是第三者!”許安歌冷眼諷刺,隨後又問:“你當時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他?”
洛司語甩開她的手,神情漠漠,“要是我說了,你哪裏還會給我機會見他,今天的南太太就不會是我了。”
許安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因她的話,從心底牽扯出來的寒意,讓她的眼裏一片死灰。“可是以前,你說過,愛情,沒有……沒我重要。”
她說完,洛司語突然肆意的笑了起來,仿佛她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許安歌你還真是天真的可笑。”
真不愧是一家人,連諷嘲她的話,都一模一樣。許安歌心裏暗笑。
“是嗎?你處心積慮走到今天……恭喜了!”她故作淡然,風輕雲淡的開口。
洛司語原以為她會憤怒的破口大罵,她這麼平靜,倒是出乎意料。
“你不罵我?”
許安歌失笑,“認識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有這癖好。”她聳肩,故作輕鬆的繼續說道:“要是換做以前,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罵你。可現在,”她故意看了眼顧紹白車的方向,“我不在乎了,他跟誰在一起,我都不在乎了。”
她將情緒掩飾的極好,盡管她的話,扯的她的每根神經突突痛。可是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不能再被別人窺探到內心,再被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