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語把許安歌的路逼死,若是答應,安歌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因為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看一眼都覺得反胃。可若是不答應,就真的是應了洛司語那句話,她怕了她。
“好,談就談。”誰怕誰呀,她諷笑揚唇,用冷漠的態度對她,“談談你,談談他,談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以及你的婚姻。”
她的話,讓洛司語眼中傷感的光痕一閃而過,在幾不可聞的呼了口氣之後,眉宇間的落寞掩去,她衝許安歌點了點頭。
許安歌眯了眯眼,眸光有些帶著幾絲探尋。她深呼吸,剛邁出一步,手腕突然出現一道巨力,將她向後扯,隨之便跌落在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她抬頭,正對上顧紹白自上而下投來的視線。這一次,他眼眸中露出的擔心,許安歌清易便可察覺到。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她莫名的滿足,清淺的勾勾唇對他說。
顧紹白薄唇微啟,剛要說話,便被一旁的洛司語打斷。“顧總難道是不放心安歌跟我獨處嗎?”她得體的笑著,“難不成擔心我會欺負顧太太?”
她說完,顧紹白抬眸,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然後十分坦白,又極為淡定的來了一句:“的確。”
許安歌眼睛訝然瞠大看他。
洛司語也有些尷尬,她笑笑,“顧總放心,我隻是借用安歌一點時間。”
“沒事的。”許安歌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麵,他眯眸深看她一眼,沉吟片刻才放手,“我在車裏等你。”
她笑著應聲,“好。”
她看著他拉開車門,坐進車裏的側顏,隻覺得心裏漲的滿滿的。
許安歌和洛司語走的不遠。在距離顧紹白的車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片湖。她們就站在湖邊,肩並肩,中間隔出陌生的距離,然後雙雙看著湖麵。
夜色撩人。
湖麵被月光照的銀光閃閃,晚風吹過時,帶起陣陣微波,一下一下撩著岸邊各懷心事的心弦。
“不是要談談嗎?怎麼不說話?”許安歌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她不耐煩的語氣,讓洛司語歎了口氣,“安歌……”
這兩個字剛出口,便被身旁的人打斷,“不好意思南太太,我跟你不熟。你叫的這麼親切,不太合適吧?”
“……”
洛司語啞然,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在心裏始終沒有丟棄兩人的情誼,就算現在已經回不到過去。
許安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還是換個叫法吧。”
洛司語抿了抿唇,神色黯淡,“好,顧太太。”真陌生!她心裏苦笑。
“我並沒有想傷害你,也沒想過要跟你爭跟你搶,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她聲音有些縹緲,雙眸看著湖麵,眼眶中似有晶瑩溢出。
許安歌倏地嗬笑道:“洛司語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虛偽了,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要在這裏重情重義演給誰看?”她唇邊的弧度薄涼的讓人頓覺寒意,“你沒想搶?難不成有人逼著你嫁給他?”
洛司語似是被戳中要害,心“咯噔”一沉,秀眉在眉心處蹙成一個死結,遂又舒緩開。她苦笑道:“如果……我說是,你信嗎?”
許安歌連連失笑搖頭,她轉頭看向洛司語,“你就不能想個好點的理由?”
果然,不信呢!洛司語淡淡扯了扯唇角,視線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心裏頓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