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於文濤站在馮秀秀麵前,十步之內,心裏正在緊張焦急地想著對策——
所有人也都緊張地看著他們,都對馮秀秀劫持人家孩子表現不滿,雖然他們臉上都呈現出對馮秀秀的不悅的表情,但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熱鬧,看著故事的發展——
“哈哈哈,哈哈哈,白荷花,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啊?你不是……”
“住口。”文濤衝馮秀秀大吼一聲,臉色因為緊張焦急憤怒,變得猙獰可怕,緊握著拳頭怒視著馮秀秀,他不想馮秀秀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荷花就是“百合花女神”所以急忙嗬斥。
“怎麼?不讓我說啊?害怕了,我就要說,你們聽好了,這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就是……”
“住嘴——”於文濤憤怒地再次吼了一聲,同時向前急跨了兩步。
馮秀秀抱著果果急忙向後倒退了幾步,已經靠在湖邊上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嘴裏急切地喊著:“你別再過來了,你再走一步我就把這個野種扔進西湖裏——”
馮秀秀歇斯底裏地衝於文濤喊了起來,歪著身體站在蘇堤湖畔,離冰冷的西湖水也就兩三步之遙,她隨時都可能將果果甩進西湖裏。
於文濤隻好站住,迅速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西湖,心中無比的焦急。
荷花驚恐地喊著:“不要啊——馮秀秀,你把果果還給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見文濤了,我……”
“你騙鬼去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嗎?你們一個個都是騙子,騙子,你們騙得我一無所有,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了。”馮秀秀歇斯底裏地衝荷花喊著,好像她被騙過無數次似的。
“我真的不騙你,我說到做到,求你把果果還給我吧!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馮秀秀……”荷花還在苦苦哀求著。
“我不會給你的,我受夠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今天非要讓你們心痛,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們。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讓我走,聽見沒有?讓我離開這裏,不要跟著我——”
馮秀秀此刻就是想弄死果果,好消她心頭之恨,可是不離開這裏,她就無法下手,所以,她歇斯底裏地衝於文濤喊了起來。
於文濤知道,他現在說什麼也騙不住眼前這個瘋狂狠毒的女人了,他不可能放她走,要是讓這個瘋狂狠毒的女人抱走了果果,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放她走,馮秀秀隨時都可能將果果扔進西湖裏,他沒時間再猶豫了,事情迫在眉睫,他必須立刻果斷地出手。
於文濤急中生智,突然指住馮秀秀的身後大喊一聲道:“抱住她的頭——”
馮秀秀正在說話,聽見於文濤這麼說,以為身後有人偷襲她了,急忙轉頭看,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於文濤猛地撲了過去,準確無誤地一把抱住馮秀秀手中的果果。
馮秀秀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她一邊跟文濤爭奪果果,嘴裏一邊憤怒地罵道:“騙子,你他媽就是一個大騙子……”
於文濤抱住果果的上半身,見馮秀秀不鬆手,他憤怒地一腳踹向馮秀秀的大腿,他這一腳力道實足,馮秀秀哪裏吃得消,吃痛地立刻鬆開手,人立刻站不穩向後麵倒退著,她想轉身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了,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掉進了西湖裏了,濺起一陣水花——
瞬間,冰冷刺骨的湖水就穿刺進馮秀秀的身心,她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啊——”
大家都跑過去看著她——
於文濤抱著果果也看向水中撲騰的馮秀秀,見她揮舞著手在冰冷的西湖裏“撲通撲通”地遊起泳來了,可能是湖水太冷了吧,臉色瞬間就變成了青黑色,嘴裏不停地尖叫著:“啊……啊——”
活該,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自作自受吧。於文濤看著湖水中不停慘叫的馮秀秀在心裏痛快地罵道。
荷花沒心情看馮秀秀,流著眼淚過來從於文濤手中奪過兒子就離開了,向回家的方向拚命地跑走了——
於文濤知道荷花剛才受到驚嚇了,急忙追了過去,見荷花抱著兒子氣喘籲籲地跑著,他心疼地喊道:“把果果給我抱吧。”
荷花就是不理他,緊緊抱著果果繼續向前麵跑去,仿佛後麵有鬼追來似的。
文濤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她一起跑——
荷花實在跑不動了,張著嘴大口地喘息著,目光看著不遠處文濤的車子,再也沒有力氣跑過去了,抱著兒子癱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來。
文濤急忙蹲下從她手中接過兒子,心疼地擦著荷花頭上的汗水和臉上的淚水,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