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沒有再說什麼,反正車子已經到西湖了,她隻能看了。
他們下車,荷花依舊戴上墨鏡,她怕兒子餓了,急忙拿出包裏給果果準備的零食,遞給兒子:“果果,吃點東西吧。”
果果果然餓了,在文濤懷裏高興地接過媽媽遞過來的食物,吃了起來。
文濤目光溫柔地看著心上人道:“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兒子跟著我可乖了!小七,你能不能讓兒子……”
“不能。”荷花白了文濤一眼,迅速說道。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呀?”文濤看著心上人帶著哀怨的口氣說道。
荷花轉身沿著西湖畔慢慢地向前走著,嘴裏冷冷地回答道:“不管什麼,隻要是果果的事情,就沒有能不能。”荷花知道文濤想說什麼,所以打住他後麵的話。
“小七你……”
“你不要說那些,不要打擾了我的好心情,我現在心情很好,隻想好好地看看西湖。”
“那好吧,爸爸不說了。”
荷花聽了回頭白了文濤一眼,嘴裏嘟囔了一句:“你是誰的爸爸?”
“嗬嗬……你從前不就是我懷裏的嬰兒嗎?總在我懷裏睡覺,都忘了嗎?”
“忘了。”
文濤知道荷花不可能忘記他們那些無比快樂的曾經,抱著兒子跟心愛的女人一起慢悠悠地走在蘇堤上,心裏十分的愜意!
荷花見這裏同樣有著不同膚色的旅遊者,不過都是一些年輕人,一樣的絡繹不絕,人來人往,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
“我們坐上旅遊車看一圈吧?”文濤怕荷花一直走太累了。
“不用,就在這裏看看吧。”荷花不想耽誤太長時間,心裏惦記著孫宏偉呢,怕他見自己遲遲未歸著急。她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準備一會就離開這裏。
文濤放下果果,好攝影的他,舉著手機對著荷花開始拍照片——
馮秀秀怕荷花認出她來,幹脆脫掉了身上的黑大衣,拿掉帽子,連墨鏡都摘掉了,因為冬天戴墨鏡太顯眼,隻穿著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夾在人群當中晃悠著。
此刻見於文濤專注地對著荷花拍起照片來了,而忽略了身邊的果果,她心下立刻大喜,如果在這個地方偷偷地抱走他們的兒子,然後想辦法賣掉果果,或者是弄死他,不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嗎?
失去理智的馮秀秀,再次被愛刺激得瘋狂起來,她隨即改變了主意,見荷花若有所思地站在蘇堤的另一邊看著遠方,而於文濤此刻正在聚精會神地拍她,果果自己跑到一邊看一個小孩去了。
太好了!真他媽的是個好機會。馮秀秀快速地走過去一把抱起果果就走,果果看著這個阿姨一臉的凶像,心裏不喜歡她,馬上就衝於文濤喊了起來:“爸爸……爸爸……”
馮秀秀立刻就捂住了果果的小嘴,不讓他喊,後悔剛才忘記了沒捂住果果的嘴。她心慌地抱著果果急匆匆向她的車子跑去。
於文濤聽見兒子喊他,急忙回頭看,見兒子不見了,他慌了,急忙喊:“果果……果果……果果你在哪——”
於文濤在剛才果果站的地方焦急地尋找起來。
剛才那個孩子的父母看見馮秀秀抱著果果就跑了,感覺很不正常,正奇怪呢,見文濤焦急地喊著尋找果果,於是連忙喊他。
“先生,剛才那個女人抱走了一個小男孩朝那邊跑了。”女人指著遠處馮秀秀的背影告訴文濤。
於文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飛也似的地追了過去,他認出來了,前麵的那個女人就是馮秀秀,於是大聲地在後麵喊著:“馮秀秀……你把果果給我放下——”
於文濤的舉動立刻吸引了蘇堤上所有的人,他們都奇怪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荷花正在出神地看著遠方想心思呢,突然聽見文濤焦急地喊著果果,她急忙回頭看,此刻她也大驚失色地追趕在文濤後麵,一邊喊著果果,一邊跑著——
馮秀秀聽見於文濤在後麵憤怒地喊她,心中一驚,糟糕,被發現了,計劃失敗了!馮秀秀知道自己失手了,就在於文濤要追上她的時候,她猛地轉身從蘇堤上斜跑到蘇堤邊上、西湖水旁站住,然後對著文濤喊道:“你給我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把這個小雜種扔進西湖裏喂王八去。”
荷花氣喘籲籲地跑來了,聽馮秀秀這麼說,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慌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扔啊……馮秀秀我求你了,把果果還給我……他還是個孩子啊……”
荷花恐懼急切地哀求起馮秀秀來。
現在可是11月的天氣,如果果果被扔進了西湖裏,水那麼深,那麼冷,一個孩子,想想都很可怕,怎麼能不讓荷花著急呢!
於文濤知道馮秀秀是個狠毒瘋狂的女人,她這樣說,就能這樣做,他不能大意衝動,這個關係到他兒子生命!這麼冷的天,要是果果真的被這個狠毒的女人扔進西湖裏,真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