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呼鈴一陣響,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都進來了。
“清朗,清朗,你看看。”
那女人立刻招呼著大夫過來給魚容看看。這熱心腸的勁兒,讓魚容覺得有些不適應。
魚容看著那個大夫快步走來,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又問了問她現在的感覺,隨後在病曆上寫了寫。
“手術很成功,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你放心就行了。”他想了想,轉過頭對那阿姨說,“曾姨,你別太嚇著她。熱情過頭這不是好事兒,穆颯臨怎麼跟您說的來著?”
曾姨好笑的看著清朗,“喲,膽兒肥啦?”
清朗一副有穆颯臨撐腰的樣子,倒是把曾姨逗得樂不可支。
“行了行了,你該幹嘛去幹嘛去。你看看這小女娃娃喲,都瘦成這樣啦。等會兒曾姨給你燉個雞湯,就隻給你喝,饞死這幫兔崽子。”
清朗臉色瞬間大變,立刻一副求饒的樣子。
“曾姨,曾姨。咱有話好說。你看著雞湯能不能分我一分兒?”
魚容被他們兩個人的話逗得抿了抿嘴,笑意不覺溢出了喉嚨。但是就是這麼一笑,卻引得肚子上的傷口又開始發難了。
“你看看,你又讓她疼了。”
曾姨心疼的走到魚容麵前,慢慢拍了拍她的胸口,隨後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叫清朗的大夫。
“還想喝雞湯?啊?”
清朗看著曾姨這已經要暴怒的樣子了,立刻帶著一幹小護士逃離這個即將會爆炸的現場。
更年期的老太太不能惹。本來天兒就逐漸熱了,火氣也是以火箭一樣的速度向上竄。現在他還不知死活的惹她。
估計不用等著穆颯臨回來了,他就已經先被她炸了!
走出病房的清朗,心情終於舒坦了。
魚容沒死,活得好好的,也沒發現其他病狀。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兒。
當時在飛機上,穆颯臨把渾身是血的她放到他的麵前,冷著臉說治好她。那一刻,他的心髒都停止了。
不過看著凶險,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清朗走了之後,曾姨這才真正的開始了自己的自我介紹。
“我是被小臨喊來照顧你的,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千萬別客氣。”
她笑的很誠懇,將病房的空調溫度向上調了調,然後把被子輕輕向下拉了一些。
“謝謝。”魚容輕笑,隨後斂起眼瞼。
“你別怪他,他不在Z市。別人照顧他又不放心,這才讓我過來的。”
曾姨從保溫杯中倒了些水,拿著棉球沾了沾她的嘴唇。
雖然吊瓶一直沒停過,但是魚容的嘴唇依舊幹的裂縫。
“嗯。我不怪他。”魚容搖了搖腦袋,可是眼底的那份寂寞卻被曾姨看的一清二楚。
“我這兒有一封他給你的信。”曾姨就像是變戲法兒一般的,不知道從哪兒,就將信拿在了手中。然後遞到了魚容的麵前,眨著眼睛看著魚容,“他說,醒了就讓你看。”
魚容接過那封信,心底突然有了些許期待。
和穆颯臨的風格一樣,信封很幹淨,沒有半點多餘的東西存在。白色的信封上麵寫著剛勁有力的四個大字。
魚容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