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伯陽侯府的繼承人,令狐方若是一點兒本事沒有,又怎麼能得到皇帝的信重,將王朝的暗中勢力交給他來指揮呢?

文有光一見令狐方落在山坳的屍堆裏,頓時惶恐的帶著一眾親兵連忙往山下衝去。

四周忙著翻查屍體補刀的將士們,呆呆的看著衣著光鮮的令狐方,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慢步走到一個屍堆前,然後伸手跟拎小雞似的拎起屍堆上頭的屍體扔開,然後再彎腰拎起第二具屍體扔開,然後拎起第三具,“那位兄弟,但你的刀一用,我看這屍體好像還沒死透的樣子。”

潘繼祖嚇的猛的睜開眼睛,掙紮起來。

“哎喲媽呀!”幾乎所有人都被潘繼祖的突然“炸屍”嚇了一跳,隻有一臉平靜的令狐方除外,他方才在山頂上就看到,潘繼祖偷偷伸手拉旁邊的屍體過來蓋住自己,不然他還真發現不了這小子沒死。

“……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我是潘繼祖,我爹是潘秉承,我知道我家的金銀珠寶都藏在哪裏,我還知道我家的兵都藏在哪裏,你們別殺我,我都告訴你們,別殺我啊……嗚嗚……”

一個大男人涕淚縱橫的模樣實在不好看,令狐方直接手一鬆,把他扔到了地上。“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

“是!”常凱應了一聲,忙上前拎起潘繼祖,飛身離開。

這時文有光也帶著親兵到了,隻是這滿地的屍體縱橫,讓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文有光歪歪扭扭的衝令狐方拱拱手,“世子,請恕屬下未能全禮之罪。”

令狐方揮揮手,嘴角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這種地方那些虛禮就免了吧,你這次做的很好,當兵幾年了?”

文有光臉上泛起一年激動的光暈,咧了咧嘴,又強自壓抑著躬身道:“屬下十五從軍,到如今已經整整七年了,去年得燕將軍賞視,才晉了副將之職。

大華朝的兵製是十人為隊,十隊為一陣,三十陣為一營,每營設一正副將各一人。西南軍駐守徽州,是專門陪養年輕將領地方,那些年輕將領基本上把那個副字一去掉,就會調任到地方或別的軍營任職,因為令狐方這次帶出來的三萬人,就隻有燕勁鬆一個是正品的將軍,其他都是副將。

令狐方是知道文家的情況的,一個旁支的子弟能在燕勁鬆的手上走到這一步,沒有點兒真才實料,還真不行。“幹緊把這裏打掃一下吧,屍體埋了之後,記得再放把火把燒一燒,去去腥味。”

能得到令狐方的讚欣,對於文有光來說做什麼都值了,他立即大聲應了個是字,不待令狐方走開就火急火燎的指揮士兵去挖坑埋屍了。

一個小兵從暗道口鑽出來,一見站在屍堆放裏的令狐方,眼睛立即亮了,大聲稟報道:“世子!我們在東邊的山體下麵發現一條密道,燕將軍懷疑有敵軍從暗道潛逃了,已經帶人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