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過去就是德遠寺,暗道的出口必定設在德遠寺裏。
古忠倒是好算計,想要借德遠寺興旺的香客逃遁?
可惜德遠寺今天關閉山門,不受香火。
令狐方飛身而起蹬著山璧幾個借力便往東麵的山頂攀爬了上去,鄧揚見狀連忙跟上,沒一會兒兩人就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山那頭。
此時,在德遠寺山腳邊一側的茶寮裏,放置在灶邊的柴禾堆突然被推開,一雙粗糙帶繭的手伸了出來,這雙手不斷的將四周的柴禾推開,露出一個半個高的洞口來。一個穿黑色短打的紅臉大漢從那洞裏鑽了出來,他先四周看了看,一個閃身便到了廚房與外室相連的門邊,那門上隻掛著一道布簾,大漢小心的挑起布簾一角往外看了看,發覺茶寮裏一個人也沒有,便閃身躥到了大門口,透過門縫小心的查看著外頭的動靜。
在那紅臉大漢之後,那個半人高的暗道口裏不斷的鑽出一個又一個手提鋼刀的黑衣人來。兩個跳出柴堆的大漢,閃身到門邊和窗邊小心的往外看了看,便快速的來到水缸邊,兩人合力將隻剩淺淺小半缸水的水缸抱起移到一邊,將水缸之下僅容一人通過的地道口露了出來。
自暗道裏鑽出來的黑衣人,出來之後即不往那暗道口裏鑽,也沒有從茶寮的大門出去,而是自覺安靜的站到一邊,直到暗道裏爬出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個站得離暗道口近的大漢,才上前扶了那文士一把。
先頭出去查看情況的紅臉大漢從外頭轉回來,見中年文士已經從暗道裏出來了,立即上前稟報道:“古爺!外頭一個人都沒有,顯然這附近也被官兵戒嚴了。”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追趕的尤如喪家之犬,古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感慨,“我梅花穀經營百多年,這次算是徹底栽了,也是我大意了,竟然不知大華朝庭出了這樣一個人物,要不是我古家先祖有先見之明,早就為我輩後人設想好了逃生之路,這次差點兒就要被包了餃子了。”
逃命的關鍵時刻,這老頭兒竟然還有時候感慨,紅臉大漢差點沒翻白眼,心說:這些書生就愛窮默嘰,幹事兒一點兒都不痛苦。“古爺,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咱們還是快逃吧,雖然路們走時弄塌了暗道,不過以官兵的人物,要重新打通那條暗道,相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你說的對,有什麼事等咱們甩掉追兵再說。”一邊往那暗道口走,古忠一邊得意的哼笑一聲,道:“哼!任那人精明似鬼,也不會想到我們古家早早就設好了退路,想堵住我?那人還嫩了點兒。”說著,他就帶頭跳下了暗道。
屋裏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跳下洞口,直到隻剩最後一個人時,這黑衣人才小心的將那水缸挪回原位,然後在屋子裏飛快的打掃了一翻,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才閃身從茶寮的正門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