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蘇離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翁華正半椅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俊朗,身上有著溫文儒雅的氣質。
“身體怎麼樣了?”蘇離一邊走進來一邊問道。
翁華看著蘇離說:“我沒事,但是你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自然是來看你的嘍。”蘇離說著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
“你這丫頭,我問你為什麼來南蘇丹,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翁華做了個要打蘇離的手勢。
蘇離假意閃躲一下,無奈的笑著說道:“我也是被迫的嘛,上麵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呀,除非我不想幹了。”說著還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全電視台那麼多記者,幹嘛非要派你來,不知道你……”翁華的語氣很氣憤,看蘇離的眼神卻全是憐惜。
意識到自己的衝動,翁華不再說話,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蘇離低下自己的視線,錯開翁華的目光。
“你……還經常做那個夢嗎?”半晌後,翁華問道。
蘇離抬起目光看著翁華,耳邊響起可怕的皮鞋聲,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報告。”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進來。”辦公室裏的人說道,從肩章判斷他是個大校。
辦公室的門打開,鬱非走了進來,步伐穩定,身形板正。
“鬱非啊,快進來。”大校看到進來的人,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
“天狼突擊隊鬱非前來報道。”鬱非走進來後,敬了個軍禮說道。
“好,你們這次任務成功解救了我國的民間人士,完成的非常好。”大校中肯的評價道。
“謝首長誇獎。”鬱非又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大校點頭示意鬱非禮畢,說道:“這次天狼突擊隊辛苦了,上級決定就讓你們作為派遣兵留在南蘇丹。暫住朱巴北部地區,你任隊長,這是委任書。”大校說著還遞給鬱非一個文件。
蘇離強迫自己從那種一片漆黑地絕望恐懼的境遇中清醒過來,但她眼眸中的恐懼卻被翁華看在眼裏。
“會,那件事,一直沒忘,那個夢,也一直會做。”蘇離說道。
“所以幹嘛還要來,可以找借口不來的。”翁華問道。
蘇離突然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因為我是有軍部背景的人嘛,除了我還有誰能輕易坐上部隊的直升機啊。”
“那你這個有背景的人,應該有辦法回國吧,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裏的環境會讓你更容易想起那件不愉快的事,所以,趕緊回國吧。”翁華說道。
“晚了,國內已經傳來最新的人事調配命令,讓我留在這裏。”蘇離說。
翁華聽完蘇離的話明顯生氣了,但他盡力壓抑自己的情感不讓它噴發出來。翁華仰著頭,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
“艾西,忍不了了,這群混賬家夥,我非要給他們點眼色看看。”翁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怒氣,拔掉手上的針管,就要從病床上下去。
蘇離看著他這樣的反應,趕緊攔住他。
“你別攔我,我倒要問問那群家夥,電視台的人都死絕了嗎?非要派你來,他們分明是故意的。”翁華掙紮著要起身。
雖然翁華有傷在身,但力氣畢竟比蘇離大,眼看著蘇離就攔不住他了。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女軍醫走了進來。
“幹什麼?腿不想要了。”軍醫看著翁華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翁華停止了掙紮,說道:“程,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