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
寂靜!除了緊張而的呼吸聲,隻剩無邊的寂靜。
“噠,噠,噠”皮鞋接觸到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一聲聲踏進那顆恐懼又膽怯的心中。
“砰,砰,砰”心跳聲隨著皮鞋“噠噠”聲跳動著,緊張的呼吸聲越來越弱。
皮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黑暗中仿佛一道魔咒,折磨著人的神經。然而完事都會有結束,就像現在,皮鞋聲停住了,隨之而來的是“咚”地一聲開門聲。
……
“師父,出來了,出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成熟。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蘇離勉強坐直身子,她的額頭上滿是細小的汗珠。
“臭小子,吵什麼吵。”蘇離說著就欲伸腳踹剛才說話的男子。
連祈趕忙後退躲開,一臉委屈的說道:“你不是說等師叔的播報開始後叫你麼。已經開始了。”連祈說著指向大屏幕。
蘇離的視線隨著連祈的手指看向大屏。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現在正位於南蘇丹的首都朱巴,現在正有一股反政府勢力對朱巴進行武裝攻擊,平民傷亡嚴重,我軍住南蘇丹維和部隊已參與對平民的救援工作……轟”
記者翁華正在播報,一顆類似於zhadan的東西襲來,屏幕中隻剩下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情況使演播室亂作一團。台長於飛看到這種情況,神情中透著焦急。
“快,快把畫麵切到回來,繼續播報其他新聞。”於飛快速命令道。
工作人員們便手忙腳亂的工作起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該死,打不通,你怎麼樣?”蘇離的眉毛皺著,似是擰到了一起。
“我也打不通。”連祈將手機從耳朵旁拿下來說道。
蘇離看著亂成一團的電視台,不斷有電話鈴聲響起,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接電話,但人手不夠,總是有鈴聲響起。
“我給在朱巴的領事館打電話,你給領時記者站打。”蘇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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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天空被黑夜籠罩,彎月與疏星相伴,在城市燈火的映照下,顯得若隱若現。八九點鍾並不算晚,部隊的士兵享受著飯後的休閑時間。訓練場上,有兩個人正在比試做俯臥撐,三個士兵正在觀戰,一個士官數著數字:
“203、204、205……”一個洪亮而又頓挫有序聲音數著數字。
部隊的訓練場上,兩個未穿上衣的人正在做俯臥撐,健壯的肌肉緊繃著,身上已經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臉上確實輕鬆的模樣。
“今天壓誰。”一個士兵問,從肩章可以看出他是中士。
站在他身邊的是個下士,說到:“我壓隊長”
“我要是也壓隊長就沒意思了,那我壓副隊長贏。”中士說到。
“我賭今天不分勝負。”剛才數數的三級軍士長別有韻味的笑了笑說。
“哎~這群小子,竟然在隊長和副隊長麵前公然賭博,太不像話了。”長在做俯臥撐的隊長鬱非說到,臉上的汗珠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帥氣,反而為他增添男人的氣概。
“公然拒絕首長安排的相親的你好像更不像話吧。”副隊長江童說著停止做俯臥撐,側頭看向隊長。
隊長也停止了做俯臥撐,說道:“真是,幹嘛隻給我安排相親,副隊長不是也沒對象嘛。”
“有”副隊長很認真的說道。
“有什麼有,不是已經分了嘛。”隊長不屑的說道。
正當兩人說著,警報突然響起。
隊長和副隊長立馬從地上站起來。
“快,回去換裝備。”隊長命令道,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電視台的會議室中,工作人員都彙聚在一起。
“剛才的新聞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們是直播節目,全國的觀眾都看到了那一幕,影響非常惡劣,極易引起國民的恐慌和混亂。更糟糕的是,我們在南蘇丹的工作人員全部遇險,設備也損壞嚴重,不能正常使用,這就意味著,我們無法再從南蘇丹傳回一線消息,更無法應對觀眾的疑問。”
台長在滔滔不絕的講,下麵的人都認真的聽,大家也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台裏緊急決定,先派一個人去南蘇丹,明天午間新聞時,準時播報南蘇丹的情況,最大限度的降低這一事件的影響。被派遣人員,今晚就出發。”台長繼續講到。
連祈坐在蘇離身後,悄悄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會被派去。”
“反正也輪不到你這個實習生。”蘇離將身體向後靠了靠說道。
“師父應該也不會被派去吧,畢竟有實力有勢力。”坐在連祈一旁的喬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