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就不還了唄,劉莉要真能幫我把唐柔救出來,付出點代價也無所謂,就像唐柔說的那樣,這世上任何事都暗含著代價。
送我們的司機來了,先把我們送到下榻的酒店,我們三個人回房間拿了行李,下樓後在前台火速退了房,然後再坐車前往高鐵站。在車上,劉莉和柳瀟瀟自己已經從網上購買了這趟高鐵的票,到站後我們拎著行李箱火速跑到自動售票機前,取了票往檢票口走去。
時間卡的剛剛好,檢票開始一會了,距離發車隻剩下五分鍾,我們又是一路小跑衝上站台,在車門關閉,列車開動前跳進了車廂。
一路狂奔,我們三個人都是一身虛汗,上車找到座位坐下後,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能趕上這趟列車,在某種程度上給了我一種自信,我相信人生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再大的困難總會想辦法度過的。
摸出手機,我斟酌了一下,撥通了嶽父的手機。嶽父的手機響了幾聲,他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嶽父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仍然顯得那麼自信從容。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爸爸,告訴你一個很壞的壞消息,唐柔被人劫持綁架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綁架了唐柔?”這回連向來沉穩的嶽父也坐不住了,失聲驚叫起來。
我冷靜地分析道:“一個多小時前,有人給我打來恐嚇電話,告訴我唐柔在他們手裏,而且我從電話裏聽到了唐柔呼救的聲音。雖然對方沒有承認,但劫持綁架唐柔的人隻可能是程飛。他是個心理疾病患者,東方公司深圳分公司深陷洗錢案,警方已經開始調查取證,引爆隻是一個時間問題。程飛應該也深陷洗錢案,所以他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幹出什麼事都不意外。這一次,看來他是要毀滅我和唐柔,他們要求我單獨赴約,所有的恩怨做個了斷,我現在正在赴約的路上。”
“瘋了,徹底瘋了,真是沒想到,這個程飛精神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心理嚴重扭曲變態。”嶽父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是我大意了,這是我的責任,我沒有意識到他的心理扭曲到這種程度。對了,他們把唐柔劫持去了哪裏,他約你去哪裏見麵?”
我說:“現在不好說,他們讓我先去寶安區的塘下湧,然後等待通知。現在我們也不能報警,萬一逼得他們狗急跳牆,遷怒於唐柔,盛怒之下撕票就徹底沒希望了,所以我暫時也沒敢通知靳叔。我擔心警方一旦介入,他們加害唐柔啊。”
“你這麼考慮是對的,可是你單槍匹馬去赴約太危險了,不但救不出唐柔,反而把自己搭進去。”嶽父說道:“我們先冷靜冷靜,想想辦法。”
我說:“不管怎麼說,我都必須去赴約,總不能至唐柔於不顧。就算是遭了毒手,隻要能換來唐柔的平安,那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