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便大打出手,卻像是在比武切磋,雖然動作幅度大,忽上忽下讓沐芝嫻站在一旁心驚膽戰,不過還不至於到憂心的地步。
“姐姐。”
隨著一身呼喚,沐芝嫻回過頭來,那熟悉的麵容讓她忍不住感動。
兩年了,她期待了兩年的人,終於還是見著了。
琳琅與兩年前並無變化,不過看她一臉幸福,便也知道她這兩年過得怎麼樣,順著她的手望去,那雙玉手此時正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看情形,應該快臨盆了。
“惜兒?”沐芝嫻驚喜地道,要不是手中抱著孩子,她馬上就要與她擁抱,好證明這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沐芝嫻連忙將她拉到一旁坐下。“長途勞累,也不擔心下自己的身子。”
看她懷有身孕,怎能叫她不擔心?
“其實已回來多日,隻不過剛好聽到周歲禮,棋說休養幾日,來給你們一個意外驚喜。”
琳琅笑道,說完看向一旁打鬥的兩個男人,搖了搖頭。沐芝嫻看向那兩人,也笑。“是驚喜,這個驚喜太大了。”
“看來棋的點子不錯。”琳琅嗬嗬笑著,不過她不能太激動,也是怕傷了孩子。
“棋哥哥的歪點子越來越多了,一驚一乍地,險些嚇著了孩子。”雖有怨氣,不過好在有沐焱執護著,想起沐焱執,臉上幸福的笑容浮現。
“此番回來,就不打算回去了,南宮世家也需要棋回來幫忙。”過了兩年閑雲野鶴的日子,那種不問世事一心隻過自己安生日子的時光是那麼短暫。
他們是江湖兒女,注定離不開江湖,也離不開讓他們牽掛的人。
“我們都不再年輕,該為了家庭和責任壯大家族,這一輩的恩怨是非已了,該是好好操持一個家,好好生活才是。”
兩個女人一番噓寒問暖,兩個男人在一旁切磋武藝。
卻沒有想到有兩個小孩子正手牽手走出陵飛堂。這一牽,或許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癡纏一生。
沐焱執和南宮棋打累了,兩人停了下來,互相拍著肩膀。
“嫻兒日夜擔心你們,現在見著了,估計要樂壞她了。”順眼望去,沐芝嫻和琳琅兩手拉著,情深似姐妹。
不,她們本來就是姐妹。
“這兩年過得怎麼樣?”沐芝嫻問。
琳琅臉一紅,害羞地低下頭,在青竹鎮的日子沒有任何紛擾,兩人倒是過得逍遙自在,不過,有南宮勖這個搗蛋鬼,兩人倒是經常被嚇著。
南宮勖很纏娘親,晚上非要纏著跟她睡,南宮棋看著隻能幹著急,他可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新婚不久就要被迫分床?
無奈,隻能哄著這個小東西睡著之後才能親近琳琅。
光明正大的夫妻,卻要偷偷摸摸的,這可不像是南宮棋的風格,看來,一物降一物,此話不假,他是風流少爺,兒子比他更甚。
在青竹鎮他可是有名的小帥哥,多少小姑娘天天往青竹嶺跑,南宮棋氣得多次打他小屁屁都沒有用,反而被琳琅嘲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此話一點都不假。
“哈哈……”
沐焱執和沐芝嫻忍不住笑出聲,想起南宮棋懊惱的樣子,那該是多麼滑稽!
“棋,沒想到你也有今日。”沐焱執忍不住多笑三聲。
南宮棋聽到這話覺得好別扭,什麼叫他也有今日?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倒像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南宮勖越長大越不似小時候一樣乖巧懂事,反而性子越發叛逆,不過倒是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喜歡逗小姑娘,調皮搗蛋無所不用其極。
“哎……”看來,他是敗給了自己的兒子了。
“對了,蕭寒怎麼沒有回來?”沐芝嫻問道,雖然知道他會長居青竹鎮,但是兩年未見,總是有幾番想念,卻隻是像親人一樣的關切之情。
“蕭寒和可兒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孩子都一大群,既要照顧生意又要照顧孩子……”南宮棋說到這裏,有些泄氣。“孩子可真是讓人煩惱。”
“哈哈……”沐焱執笑得更歡,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了孩子帶給他的心理陰影。“這麼苦惱,那還要孩子,又口是心非了。”
說著便望向琳琅,琳琅的臉更紅了,南宮棋忙護著琳琅。“希望這是個女孩子,將來也少操點心,像你們,有念兒,多麼乖巧懂事。”
提起女兒,沐芝嫻一臉幸福,突然想到,這半天,怎麼不見沐念惜的影子?
“念兒呢?”
南宮棋笑道:“有勖兒這調皮鬼,念兒怕是跟他出去了。”
四人麵麵相覷,似乎已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