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的遭遇讓沐芝嫻心疼不已,也懊惱不已,為何當初就是將她趕出木棉山莊,害她嚐盡人世間的悲歡離苦,落魄成這個樣子。
“姐姐,水盈已經受夠了,流浪的日子已經讓水盈明白了自己當初做的那些錯事,求姐姐原來我吧!”
沐芝嫻本就自責,見她這般求她,心裏已經軟了下來。
“本來沒有臉麵見姐姐,可是聽聞姐姐再生,身邊需要人照顧,妹妹這才鬥膽來求姐姐收留,希望姐姐可以原來妹妹的過失。”
說著水盈便又下跪。
沐芝嫻心裏已經原諒了她,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不應該再糾結於過去。
“好,以後你就留在木棉山莊,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謝謝姐姐。”
水盈被沐芝嫻扶起來。“先去換身幹淨的衣裳,以後,木棉山莊就是你的家。”
“姐姐的大恩,水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周歲禮的禮炮響起,大廳內更加熱鬧,來往的客人都坐上了宴席,沐芝嫻抱著小兒子和沐焱執一起出場,接受大家的祝福。
水盈也洗漱完畢出來,看她的樣子,沒有了以前的嬌豔嫵媚,相反的顯得愁思清瘦,不過她本就長得清麗,沒有那些胭脂水粉的刻意修飾,倒還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看來,經過了一些苦難,她已經知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禮炮接二連三地想起,轟隆地衝向天空,好像要把天空震碎。
隨處可見大家臉上洋溢著歡笑,沐焱執摟著沐芝嫻,兩人相視而笑。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過去了兩年,不知道棋哥哥和惜兒可好。”
“其實他們能夠幸福,身在異地又如何,你老是為這些瑣事操心,越來越像一位婦人了。”沐焱執嘲笑她。
沐芝嫻斜了他一眼。“怎麼?嫌我老了?”
“哪敢,你為我生兒育女,又操心這操心那,我是怕你身體受不住。”沐焱執連忙變了臉色,這位夫人可不是位好惹的主,現在長輩們哪一個不疼她?要是她受了什麼委屈,他可擔當不起。
“身為妻子,做這些又何妨?”沐芝嫻也鬆了口,兩人眼神傳遞,一番甜蜜。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此生,擁有她,已是他最大的幸福。從小時候到現在,這份愛走得那麼艱辛,好在經曆了一番磨難,終於能夠如願以償,長相廝守,有孩子,有家的陪伴,讓他的人生從此有了色彩。
雖已不再年少,可是隨著歲月的沉澱,他越來越依賴這份愛,是她給了他一個家,給了他一個休息的港灣。
“嫻兒,我好愛你!”
情不自禁地說出甜言蜜語,足夠讓沐芝嫻甜到心裏去,雖已是他妻,麵對他動情的話語,也無法掩藏激動的心情,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她感激上蒼給她這樣的體驗,那些磨難,是非,恩怨讓他們的愛多番曲折,卻最終讓他們愛彼此更深。
雖已不再是少女,但內心仍保留著那份最純粹的愛戀,她隻為他一個人而愛。
“執,我也愛你!”
麵對著來往的客人,兩人相擁而望,滿足於生活所帶給他們的負擔、苦惱,因為與相愛的人一起,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的。
“莊主。”
有一位下人來報,沐焱執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這不是沐風身邊的小廝嗎?
沐風常年隱居,對孫兒的祝福也帶到了,怎麼突然就派人來了?
“什麼事?”
“二爺讓您去一趟陵飛堂,說是有要事。”
“哦?”沐焱執和沐芝嫻互看一眼。“可知是何事?”
“二爺說您去了就知道,還說讓夫人也一起去。”
“知道了,你先去吧!”
會是什麼事?沐風已經不管這些瑣事了,平時也顯少露麵的,沐芝嫻說道:“既是這麼神秘,我們就去看看,爹難得賣一次關子,我們去吧。”
說完,沐芝嫻便叫上沐念惜,一起向陵飛堂走去。
陵飛堂是木棉山莊的主要談論議事之地,沐焱執一路和沐芝嫻趕來,走進大堂卻不見人影,裏麵除了家具擺設,什麼都沒有。
沐風應該不會開這樣的玩笑。正奇怪時,隻覺得身後有一股侵襲之氣襲來。轉過身將沐芝嫻護在身後,讓她退到一邊。
沐焱執沒有看清來人,隻覺得那人一直對他緊追不放,他根本沒有閑暇去看來人到底長什麼樣。
“兩年不見,焱執的功力退步了麼?”來人暗笑,加倍進攻。
這聲音太過熟悉,沐焱執抽空看了一眼,原來是他。
“被你偷襲,還好意思嘲笑我,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