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驚恐的叫聲響起,我被人從後擁住:“對不起,對不起。書書,你難受就咬我,別弄傷自己。”
漂亮的手臂拉開,圓圓的牙印,青紫的顏色交錯排列,我的牙齒發癢一口咬住。
“呃。”
男人悶哼一聲,頭埋首我的頸窩,他呼吸緊了又緊,低聲說:“咬吧,隻要你解恨,怎麼都行。”
我下了狠勁,腥甜的血液滲了進來,我的怒氣暴虐平息了,大手在我背後順著氣,像是暗示讓我不要急慢慢咬。
鬆開嘴,這人把袖子放下來,轉身在花房的櫥櫃上拿了濕巾紙,仔仔細細的為我擦嘴,然後像對待孩子似的哄著我:“我的書書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幹勁兒...”
我有些迷茫,看著這個麵色慘白,疼的發抖的男人,我試著喊了他一聲:“古沉...”
他的臉更白了,紙巾停在我的嘴角,呲著眼鼻翼微張。
“你...喊我什麼了?”
“古沉?你是不是叫古沉?”
他給我說的故事,男主人公叫古沉,女主人公叫曾書書,他總是一開始微笑最後哭泣來結束一段敘述。
可我在他講故事時時常走神。不是故事不好聽,而是我就是有障礙似的跳過這些,自顧自的玩著自己的手指,挖泥巴,數花瓣。
見他不回答我,我想是不是我記錯了名字,歪著腦袋看著他掉眼珠子下流下一串水跡,我伸手摸著他的眼底,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歪著腦袋把他的臉放在我的手心蹭了又蹭,帶著哀求和渴望他暗啞了聲音顫巍巍的說:“再叫我一聲。行不行?”
“古沉。”我舔舔嘴角,嘴巴裏還有他的血味:“我好餓。”
“再叫一聲,我給你做宮保雞丁。”
我覺得可行,彎彎嘴角又喊了他一句。
刹那一瞬,陽光的下的金珠子還掛在他的眼角,他的嘴角上升弧度。
整個花房裏盛開的花朵,在他的笑容裏,變得黯然失色。
這一刻,我腦袋裏盛著他含淚微笑的樣子,心口像被鑽進一隻小蟲,讓我又癢又疼。
這種奇妙感覺讓我說不出好受和難受,我抓著胸前的衣襟,在我怔愣時,我被他輕輕的托起臉,我看著他的嘴唇輕輕落在我的額頭上。
從眉心到手指甲,我被突然激起的酥麻感嚇了一跳。
他退開,大手在我的頭頂糊了一把,有緩緩的把我耳邊的碎發別在耳朵後,而後把我的緊握的拳頭打開,長長的手指插入我的指縫。
“書書...書書...”
我看著我們牽著的手,抬腳跟著他走出了花房,木木的跟著他來到了餐廳。
古沉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奶糖遞給我,我接過塞進運動服的口袋裏,他探口氣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撕開放進我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