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這般模樣,多半是對司經晨的愧疚。
想到此,靳彥辰的神色更是陰霾了許多,看向阮惜寒的光眸微微加深,冷峻剛毅的臉上像是隱忍著什麼。
阮惜寒為什麼會這般關係司經晨?
僅僅是因為他受傷?因為他幫助了她?
還是……?
靳彥辰不敢去想,那個無論是昨夜還是今晨陪他說說鬧鬧,曖-昧至極的女人,心裏始終裝著別人。
她求他找司經晨所在醫院的時候,她的神情,她的語態還曆曆在目,一一浮現在靳彥辰的腦海裏,猶如尖刀利刃,一點一點割開了他的心髒。
那種低到塵埃的哀求,靳彥辰從未見過。
亦或者,她愛的人一直是司經晨,而他不過是個幌子,她留在洛城的幌子!
靳彥辰深沉的眼眸,一點一點的破碎,攙扶著她的手,頓時鬆懈了幾分。
倒在地上的曲婉茹,充滿仇恨的臉上曆時浮現妖豔的笑容,笑容之中充滿了諷刺。
“阮惜寒,你心虛了是不是?你不讓他打我就是因為你心虛了,經晨哥哥出事全都是以為你!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
曲婉茹的麵目十分的猙獰,淬了毒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阮惜寒,你不是很得意嗎?
因為你,我的經晨哥哥躺在病床上。
因為你,我的經晨哥哥都不看我一眼,我喜歡他七年,陪伴了他二十年,卻抵不過你在他心裏的位置。
阮惜寒,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經晨哥哥隻能是我的!!!
曲婉茹淬了毒的眼神,充滿了狠厲和算計。
靳彥辰的麵色更冷,目光淩厲的看向曲婉茹。
阮惜寒很不以為意,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靳彥辰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搭理他。
“阮惜寒,我不會放過你!我絕不放過你!”
曲婉茹淒涼狠厲的叫喊聲不覺如耳,聲聲淚泣,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定會覺得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靳彥辰很煩躁,攬著阮惜寒的肩膀,走向司經晨的病房。
病房外,透過窗子司經晨安靜的躺在床上,淡色的唇,弧度完美的合著,隻是蒼白沒有血色,漂亮而又恬靜的臉,輕易地勾起人無數的幻想,隻是蒼白到了極致。
點滴和機器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他們的耳朵裏,一圈一圈的紗布,灼燒著阮惜寒的眼。
裏麵躺著的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他本應該瀟灑的走在陽光下,過著幸福的日子,可是卻因為她,因為幫助她,而安靜的躺在哪裏,承受著不屬於他的痛。
阮惜寒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滴,蒼白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自責。
如果可以,她寧願躺在病床之上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靳彥辰微微側目,視線觸到她狼狽的臉上晶瑩的淚滴,心口的位置一陣疼痛,猶如刀割。
他很想問一問她,在她的心裏,他和司經晨到底誰重要。
可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問題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