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彥辰的心底劃過一絲冷笑,冷如寒冰,支離破碎。
阮惜寒緩緩轉過頭,泛著紅的眼看著靳彥辰漆黑的眼眸,而後蒼白而又幹澀的唇輕輕開啟,小聲的說道,“彥辰,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兒?”
這一刻,阮惜寒忽然發現,遇到任何的事情,她唯一能夠求助的就是靳彥辰。
而她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人也便是靳彥辰。
靳彥辰一愣,阮惜寒心情好的時候都會叫他靳先生,偶爾也會嬌嗔的叫幾聲靳彥辰,但卻從未像這般叫他彥辰。
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大夫說了會沒事的,就一定會沒事的。”
靳彥辰沉聲說道,深邃而漆黑的眼眸裏掩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眉心微蹙,唇瓣緊抿,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
他最在乎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麵前擔心另一個男人。
靳彥辰很煩躁,但看到阮惜寒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可是大夫他身體多處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我怕…………”
阮惜寒欲言又止,微微垂下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你放心,我剛剛已經早了最好的大夫,我想他很快就回好起來的。”
靳彥辰微微蹙眉,雙手攬住她的肩膀,給她最大安慰和最溫暖的守護。
阮惜寒點了點頭,而後輕輕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攝取一絲絲溫暖。
曲婉茹紅腫個臉,發絲淩亂,款步姍姍的走來,見到他們嗤之以鼻,扔下一句話,而後進到司經晨的病房,“有多遠滾多遠,別進來。”
靳彥辰蹙眉,深邃的眼眸陰沉了許多,而後對阮惜寒輕聲的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不,我要在這裏。”
阮惜寒搖頭拒絕,泛著紅的眼底浮現一絲堅定。
司經晨是因為她才落到這般模樣,她要等到他醒來,絕不離開。
靳彥辰一愣,高挺的身子僵在哪裏,暗沉的目光越發的淩厲,斂神垂下臉,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許久,他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向阮惜寒,輕聲的說道,“我陪你。”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阮惜寒心頭一暖,而後看向靳彥辰,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角咧開一抹苦澀的笑容。
兩個人找尋了距離司經晨很近的休息區的位置做了下來,因為出來的匆忙,阮惜寒的身上隻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此刻天色漸漸涼了下來,阮惜寒的身體不自覺的發抖。
靳彥辰褪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而後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瘦弱的肩膀。
阮惜寒的皮膚本就白皙,再加上因為擔心司經晨,漸漸地沒了血色,曲婉茹打的那個巴掌,此刻在她小巧精致的臉上越發的駭人,手臂上和脖頸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此刻極為的難看。
阮惜寒雖然任由曲婉茹打罵,但卻下意識的護住了頭,護住了臉頰,以至於臉上隻有指印。
靳彥辰看在心裏,疼在眼裏。
靳彥辰暗下決定,曲婉茹這件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