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修法度之事,你們怎麼看?”秦孝文王對著這兩個兒子問道。
“父王,這個行軍打仗我還行可問這個我還這是不行”世子對著威儀的親孝文王說道。
旁邊世子則看著直接的大哥,有些無奈,早就和他說過和父親說話要話留三分,可依舊還是這麼直接。看來,和往常一樣,這還是要自己去收場。
“父王,”公子則沉思了下說道,“阿則意味,這商鞅之法不可變,嚴明軍紀,上至大夫下至平民需要有法紀才能維持一種平衡。”
太子聽到阿則的言論,便有些異議了,“阿則,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那商鞅得罪了多少權貴,最後是被父王車裂而死的。如今,我們若是再堅持以往的法度,那不是要受到群臣的反對。現在,對外征戰,我們要是內亂可是給別人有機可乘!”
“可如果,我們一旦放棄了!商鞅以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費了,本來這天下就分為三五九等,我們已經享受了至尊的待遇,如果不分給平民一點的話,那麼著穩定怎麼維持!”
二人針鋒相對,世子有些激動,欲對公子則拳腳相向,可醒悟過來是阿則之後又忍住了。
“你這是要置父王於何地!”世子不悅的吼道!
秦孝文王看著激動的兒子,沒有出聲。依照往例,那麼那個人應該出聲了,怎麼今天如此反常,這這個女人還真沉得住氣。
“姑娘,你認為呢?”秦孝文王看著身旁那個屏風,那個坐在屏風之後的人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吧。
“大王本就有了答案的,何苦又把我這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呢?”那個被喚作姑娘的女子,推著輪椅徐徐從屏風之後出來。看著麵紅耳赤的世子,還有看著她的阿則,笑了出來。
“姑娘,你笑什麼!”世子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每次,你都是幫阿則,這次必須該幫我了!”
這世子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似乎這法令的存廢似是過家家一般,看著那旁邊的宮娥都在笑,世子憋著一口氣無處可發。
“姑娘?”秦孝文王看著這有著腿疾的女子。很是期待這次她又有什麼見解,都說楚國得了一個神女,神女卻死在了楚國。如今,秦國卻獲得了一個得了腿疾的女子,無名無姓,卻硬說是秦國的福星。
“大王既然都已經確定了的事,為何還要問我。問兩位公子是考驗他們,而我?嗬嗬”女子笑了笑,“大王執意要答案,那我便說了。”
“但說無妨!”
“大王在即位時,處死商君那是無奈。如果連商君的法度都不能繼續推行的話,那麼還真是讓商君往死了。況且,秦若要統一這紛亂的天下,必須要有嚴刑峻法的穩固。大王你說是不是?”
“你說我處死商鞅是無奈,姑娘今日你便錯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商鞅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嗎?我有一次誤殺了人,他還差點把我處死了。此種人,我也沒有讓他多活一分。”親孝文王帶著幾分嘲諷看著那姑娘。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把輪椅轉向了秦王,眼中帶有幾分欽佩之色,果然之帝王之相,對著自己兒子還有她這半個智囊都深藏不漏。
“看來,商君還真是枉死了,被自己的知己好友五馬分屍,屍骨無存,就連當初一起的夢想都要被摒棄。如今的大王,羽翼漸豐不怕那些王公貴族動搖你的權力?大王可別忘了,如今的朝堂,那麼貴族之言還是製約著大王的。隻有如商君所言,一切權力都攥在大王手中這個天下才能如君所望!”
姑娘這一些話震驚了公子則和世子,在世人眼中,這秦王和商鞅可真是水火難容。當孝文王還是世子的時候,差點還真的被害死了。而孝文王一登位第一件事情就是處死商鞅,得到了多數貴胄的讚許,這個可是為他們除去了一大禍患。
公子則眼中有著難以置信,但多的是讚許。此刻才領會姑娘對父王的讚許之意從何而來,果然,父王作為一代君王當仁不讓!
秦孝文王撫掌大笑,這一試探,果不其然,原來這個旁觀者,這個所謂不想關的人比當局者都清楚,這一個棋局騙過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騙過她的眼睛。
“姑娘,你沒有讓我失望,姑娘如今還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嗎?”這已經是第三次問她了,看這一次,她是否會觸及他的底線。
都說事不過三,一個君王的威懾之下,看她是否能有所妥協。
“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倘若我死去,下一世又換成了另外一個代號,對於我而言,名字是無意義的,王又何必糾結於這無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