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險。”破道老人眼神複雜地凝望丹藥遠去的背影,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他回過神稍稍沉吟地吩咐,“海棠,容小子。你們兩人留在這裏,我去去就回。”
能讓丹藥丟下有關那件東西的線索,轉而撤離,足以說明適才發生了他不知道的大事。莫非是丫頭遇到了什麼危險?
破道老人心裏著急,卻是不好告訴容末衣,生怕他一個激動直接丟下海棠不管。所以他決定先不說緣由,自己去查探一趟。
可破道老人仍是低估了容末衣對於危機的警覺,以及他對夜璃專注的投入,唯恐她受到半點兒傷害。
容末衣此時見破道老人匆匆要離去,再聯係上剛剛貼放在胸口的白玉簪,猛地灼熱,便知是夜璃遇到了麻煩。他先前因對抗丹藥變得慘白的臉,更加得白了幾分。他一擰眉,外人始終比不過心目中的人重要,何況是如今這麼時刻,當然要連忙趕去救援。
“前輩,你留下。我去找璃兒,我知道她在哪裏。”容末衣顧不得照顧海棠,歉疚的目光也隻是一掃而過,堅定話語隨後響起。
容末衣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其它,若非他在白玉簪上動了手腳,利用特殊之法,可以追蹤到璃兒,那麼他現在就應如無頭蒼蠅。
“你……好吧,萬事小心!”破道老人沒料到容末衣會如此警惕,不由對他這份遙遙無期的追求有了份不該產生的期待。他想起起先夜璃的叮囑,隻好勉為其難地停下,答應讓容末衣離開。
容末衣聽到破道老人的承諾,心上的弦微鬆,遂不多言焦灼離去。
根據之前的對抗來看,他明白這表麵上僅清楚吃喝的胖老頭,可有自己的真才實學,同樣對他的真實身份有了重新的計較。
“老爺爺,哥哥去做什麼了?為什麼姐姐還沒有回來?”海棠迷糊地眨眨她耷拉的眼皮,困頓地打了個打哈欠,帶了幾分慵懶地問道。
隻是她不等破道老人回答,轉身暈乎乎地朝床鋪走去。
身形搖晃,極是不穩。
方兒好累人,她身上僅存的力量又被掏空,沒有彤彤在身邊,果然比較困難。不過那個姐姐,應該比她需要彤彤……
唔!還有一點兒,彤彤太能吃了,她養不起……
讓海棠坑了一把的夜璃,渾然不知傲嬌的彤彤原來是能吃的主。
她如今全神貫注地抵抗這一波的攻擊,根本沒有空暇心思去聯想其它,但她也未忘記去壓榨那個昏睡了好幾天的魂靈——彤彤。
“嘶!”冷氣聲響起,有鮮血溢出。
夜璃掏出一塊兒小薄片,迅速地朝手腕割去。她知道隻能用身上的血液喚醒彤彤,否則它可以這麼一直地睡下去。
“哎呀呀,笨女人。你幹嘛叫醒彤彤,啊啊啊!彤彤還沒有睡飽,真是可惡啊!”彤彤就著海棠彤鏈的形式,貪婪地吸了好幾口夜璃不斷溢出的鮮血,隨即立馬“雙手叉腰”作茶壺,咋咋呼呼地不滿抱怨。
它正做著吃山珍海味的美夢好不好,結果讓笨女人突兀地叫醒。是個人也會狠狠地嚇一跳,何況是它這般脆弱的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