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跟樓簫一起躲雨的人都陸陸續續有人接了回去,最後隻剩下我們兩個,這時也快下午三點了,雨下的實在太大了,天像破了一個洞似的,一直叫不到車,期間我往墓園裏麵看了一眼,我一直在這門口,都過去快三小時了,卻沒見沈晨南出來,我心裏不由得在想他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是在孩子墓前懺悔嗎?
心裏搖搖頭,我還真是會想,剛才沈晨南已經用冷漠的態度表現出了他對孩子的不在乎。
下雨溫度自然也降了下來,我跟樓簫冷的不斷搓著手,樓簫實在忍不住說:“姐,要不你跟姐夫打個電話吧,讓他過來接我們一下,不然這天黑下來,我們難不成晚上在墓園過夜。”
在墓園過夜,聽著就覺得驚悚,本來就夠冷了,被樓簫這一說,後背仿佛有一股涼颼颼的陰風鑽進來。
我看了她一眼,顧忌著說:“再等等吧,現在才三點離天黑還有三四個小時,等雨小點了我再叫車試試。”
我不想打電話給傅容庭,可能是怕他拒絕吧,或者是怕又聽見蘇姍的聲音。
樓簫才沒我的顧忌,我不打電話,她忽然從我口袋裏摸了電話過去說:“姐,你怕什麼啊,都等了三個小時了,這午飯還沒吃,都餓死了,這雨一看就不會停,打電話給姐夫,還能知道姐在姐夫心目中到底什麼位置,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說著樓簫就翻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傅容庭的電話,我心裏可能也是渴望著打這一通電話吧,我沒有阻止她,我在通訊錄給傅容庭的備注不是什麼老公,而是金主二字,也虧得樓簫懂意思,精準的給傅容庭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樓簫對著電話欣喜的說:“姐夫是我,我跟姐現在在墓園,雨下太大了,回不去,姐夫能不能來接我們,我跟姐午飯還沒吃,剛才姐都餓的肚子叫了。”
我驚訝的聽著樓簫瞎掰,不帶這麼說謊不眨眼,剛才我沒聽錯,是樓簫的肚子叫了一聲。
不過我也不跟樓簫去計較這個,隻是我不由得在想,傅容庭聽見這句話會是什麼表情?
明明我的電話,卻是樓簫打過去,他會怎麼想?
沒等我想出結果,傅容庭特有的磁性嗓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我馬上過來。”
樓簫開的是免提,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好似還很急切,樓簫衝我挑眉,那意思是說我在傅容庭心目中的位置還是有的。
說真的,我聽到這句話心裏也是暖的,身子忽然也覺得不那麼冷了。
我不僅聽到了這五個字,也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敲門聲,然後就是楚天逸的聲音,好像是讓我跟傅容庭今晚回老宅那邊。
傅容庭匆匆應下,對樓簫說了句:“讓你姐等一會兒,我半個小時後到。”
說完傅容庭就掛了電話,樓簫打趣:“姐,剛才姐夫是說讓你等著,都沒有說‘你們’,看來我這個小姨子一點不重要,姐夫心裏隻有姐啊。”
樓簫的話我心裏泛起一絲絲甜,雖說知道她這是在打趣我,也知道傅容庭的話不是那麼一回事,心底還是止不住泛起欣喜。
拿回手機,我忽然想起從剛才的電話我知道傅容庭在公司,從公司到墓園,不堵車的情況至少也要一個小時,現在下這麼大的雨,傅容庭卻說半個小時過來,我心裏一陣擔心,趕緊拿手機重撥回去,想讓他不急,開車慢點,可這次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