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清無語,安以沫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他的心裏萬分不舍,想要問葉天承原因,質問他,他娶安以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啊,為什麼才短短一個月,算上這次,他才第二次跟安以沫見麵,他怎麼可以就讓安以沫離開呢?
“回頭我跟天承說說,讓你留下。”葉亦清忙道。
安以沫搖搖頭,道:“不用了,我遲早是要走的。何況……我自己也不想留在這裏。”
“你不想留在這裏?”葉亦清驚訝,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個可能性。
安以沫點頭,道:“天承給了我一百五十萬,讓我犧牲一年的時間來還債,現在我能提前走,他還不要我還錢,我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想留下來呢?每個人都希望有自由,你一個人獨孤的住在這個閣樓,應該能夠明白自由有多美好。”
葉亦清語結,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安以沫說的對,如果能夠有自由的話,誰又願意被禁錮呢?
他沉默著,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他抬頭,深深的注視著安以沫,他多想告訴安以沫他不舍得,可是……他如何開口?
不管安以沫跟她有多像,她始終是葉天承的老婆,還是她的……
安以沫,是他永遠無法企及的夢,也不能企及。
因為這對安以沫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那……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葉亦清似乎覺得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看向安以沫,正色問道。
“你希望我來看你嗎?”安以沫問。
“當然,在我的心裏,你已經跟天承一樣,是我的家人,是我最親的人了。知道我還活著的人,你是第四個,我平日見人太少,我當然希望你能來看我。”
安以沫想了想,道:“如果還可以的話……我有時間可以來探望你,隻是到時候水惠雯住進來,我怕她會誤會我跟天承還有聯係。”
葉亦清忙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等她不在家的時候,再讓你過來。”
安以沫想了想,道:“那我把我的號碼留給你,活著你讓姑姑去接我,有姑姑做幌子就更方便了。”
聽到安以沫鬆口答應,葉亦清特別的高興,似乎鬆了一口氣,忙笑著說道:“那就太好了,以沫,謝謝你不嫌棄我這個廢人。”
安以沫失笑,道:“你怎麼是廢人呢?你那麼帥氣,你又會談鋼琴,而且曾經還是特種兵王,你跟天承一樣,都是非常優秀的少年。”
葉亦清聽安以沫這麼說,雖然知道她多半是安慰自己,卻也忍不住笑逐顏開。
安以沫繼續說道:“亦清,你要記住,不管我跟天承怎麼樣了,我永遠都當你是好朋友。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特別希望有個哥哥可以保護我,你是特種兵王,又是跆拳道冠軍,隻要你不嫌棄,我可以永遠叫你哥哥,當你是親人、朋友、大哥!”
“不嫌棄不嫌棄,你都不嫌棄我,我又怎會嫌棄你呢?”葉亦清忙笑著說道。
安以沫笑著搖搖頭,道:“不嫌棄,如果因為你的腿腳不便我就嫌棄你,那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跟我做朋友,更不會跟我談心了。”
葉亦清有些意外的看向安以沫。
安以沫笑著點點頭,道:“外在的條件,根本就不能成為知己隻見的阻礙,如果我因為的腿腳不便嫌棄你,那你是不是要因為我的貧窮嫌棄我呢?如果是這樣,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會互相有好感,是嗎?”
“你覺得……我們是知己嗎?”葉亦清似乎很意外。
安以沫點頭,道:“除非你覺得我們還不足以成為知己。”
葉亦清忙搖頭:“不,是知己,我求之不得。”
安以沫失笑:“今天已經快天亮了,我要早點回去,下次我如果再來看你,你要跟我說上次還沒說完,被葉天承打斷的話題哦,你知道,女人都很八卦,尤其對於你情情愛愛的經曆更感興趣。”
葉亦清笑著點頭:“當然,我期待你早點來。”
安以沫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笑著說道:“快天亮了,我得下去了,不然待會天承醒了,又該上來找我。”
葉亦清點頭。
“你知道,他是個臭臉,很喜歡掃人家的興。”安以沫笑著湊近他,扶他到床榻:“你再睡一會兒吧,你記得讓天承給你換藥,如果你覺得天承不行,可以叫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