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她,繼續砸那個鎖,我這個樣子也算是默認了。
“你根本就是把我當玩物,玩完就扔,你現在有了顧蓉,怎麼可能再想到我?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條母狗?”
薛雨柔此時完全忘記自己在學校的定位了,她明明是清純漂亮的校花,怎麼能說出“母狗”二字?不過真要我說的話,她在外麵做小姐的時候,確實是母狗無疑。
我依然不回答,一磚一磚地往鎖上砸著,其中有一次不小心砸到自己的大拇指,也隻是停頓一下,然後齜牙咧嘴,繼續砸我的。
盡管我這麼專心,那隻大鎖卻是不為所動,還牢固地鎖在那裏,好像沒受到任何損傷。
我雖然表麵沒什麼表情,心裏卻焦躁不已,蘇雪還在裏麵抽泣,脆弱的內心都不知道害怕成什麼樣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卻可能在做著無用功。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的想問薛雨柔要鑰匙,但她很可能就是把蘇雪鎖到裏麵的罪魁禍首,我怎麼能找她?
這麼想著,我繼續砸我的磚頭,而且用了更大力氣。
“蘇起,我他媽現在特別後悔認識你,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啊!”薛雨柔在那裏衝我歇斯底裏地大喊。
我一下子怒了,高舉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嘴上還大聲送了她一個字:“滾!”
放在大鎖上的那個磚頭卻是應聲裂開了,裂作幾塊掉在地上,而我抓著它的左手,也因為這突然的事件被砸了一下,手背那裏讓砸出一道傷口,疼的厲害,而且還流血了。
這次實在是太疼了,我忍不住丟掉另一塊磚頭,忙用右手捂住左手的手背,剛碰上去,便感覺黏糊糊的。
薛雨柔再也沒說話,轉身走了,我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因為我很清楚,我根本沒去毀她,是她為了金錢毀了自己,她那麼說,無非是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罷了。
可惜,我不是三歲小孩。
我搖搖頭,將這些雜念驅散,然後看向那鎖,草!都砸那麼久了,那個鎖一點鬆動都沒有,是我砸的方法不對?還是這鎖太結實?
我越想越生氣,一時衝動,抬腳踹了上去,卻聽咯嘣一聲,那鎖竟然一下子斷了,斷成兩半,全落在地上。
我不再猶豫,趕忙推門走了進去,沒用手機,憑著記憶摸到了那張課桌,在下麵找到蜷縮成一團的蘇雪,將她抱入懷裏,撫著她的後背說:“我來了,別怕。”
蘇雪依然在抽泣著,身體一顫一顫的,她使勁兒往我懷裏鑽,就像以前那樣。
我也盡力安慰著她,講以前的一些瑣事給她聽,講了很久,見她漸漸平靜了,才說道:“蘇雪,我們走吧。”
我們確實該走了,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萬一被校方發現怎麼辦?
蘇雪點頭,然後主動拉上了我的手。然而她拉的卻是我的左手,弄的我狠狠疼了一下的同時,她也發現了我手上的血,她顫聲問我:“蘇起,你怎麼流血了?”
我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衝她咧嘴一笑,“小事,一點小傷罷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