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旁邊是一幢兩層小樓,二樓是體育老師的辦公室和體育器材的儲存間,一樓的幾個房間則主要用來存放雜物,最左邊的那個雜物間就是用來存放課桌的,蘇雪應該就在那裏。
很快我便到了地方,那個雜物間的門上,一隻大鎖赫然掛在那裏,而旁邊的窗戶,雖然是打開的,外麵卻裝有鐵欄,根本鑽不過一個人,這個房間的前麵如此,後麵不用看,因為我看過,後麵就是一堵牆,除那之外什麼也沒有,也就是說,想救蘇雪出來,隻能把鎖或者鐵欄破壞掉。
所幸現在已經天黑,附近沒什麼人,而且這幢樓黑漆漆的,裏麵除了蘇雪應該沒別人了,我搞出一點動靜,並不容易被人發現。
在行動之前,我趴在窗戶那裏,衝雜物間裏問了一句:“蘇雪,你在裏麵麼?”
她卻並不回答我,就像不在裏麵似的,我睜著眼睛努力去看,隻看到裏麵全是漆黑,連課桌都看不到。
直到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才看到蘇雪的身影,她蜷縮在一張課桌下麵,好像在那裏抽泣,抽泣的聲音很小,不豎耳去聽,根本聽不到。
蘇雪怕黑我是知道的,我和她住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家裏晚上停電她都會變得很害怕,甚至不顧形象地往我懷裏鑽,哪怕後來又來電了家裏燈光大亮,她都要我哄很久才會安下心來。
而這次蘇雪一個人被關在這黑暗的地方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害怕?
想到這裏,我心感覺很疼,就像自己被狠狠打了一下。
“你等著,我這就救你出去!”盡管她不會回答我,我還是和她說道,然後關了手電筒,在地上找家夥。
沒一會兒,我在地上找到兩塊磚頭,便拿著它們回到房門那裏,準備用磚頭把鎖砸壞。
我走到那裏正準備動手,一個女聲忽然傳來:“蘇起,你怎麼在這裏?你在幹什麼?”
我聞聲一愣,險些沒將磚頭掉地上,循聲望去,隻見薛雨柔站在那裏,借著不遠處的路燈可見她穿了一套運動服,難道是在操場上鍛煉?
“你有什麼事?”我強作鎮定,冷淡地問。
薛雨柔輕輕一笑,說道:“我看你好像是想進那個門,我知道誰有鑰匙,你要不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把鑰匙給你拿來。”
乍一聽她好像是要幫我,但仔細一想,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薛雨柔怎麼會恰好來到這裏?而且是在這個時間,她可是小姐,這個時間都快上班了吧?去床上和那些男人鍛煉就可以了,哪用得著在這裏?還有,她怎麼會恰好知道這房門的鑰匙在哪?
我越想越覺得薛雨柔可疑,幾步走過去,冷冰冰問:“薛雨柔,是你把蘇雪鎖到裏麵的?”
“蘇起你在瞎說什麼?蘇雪在裏麵?我不知道啊!”薛雨柔反應很大,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過在我看來,她的言行舉止很浮誇。
“你幹了什麼自己清楚,你滾吧!”我說完,便回到雜物間門前,不再看薛雨柔,將一隻磚頭放在大鎖上,另一隻則隔著那隻磚頭砸鎖,咚咚咚砸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在這清冷的夜裏還是顯得很響亮。
“蘇起,我跟了付超你一點都不吃醋對不對?”薛雨柔在背後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