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說到吹簫,我就想起了那晚在學校後院,那幫人逼著我把老二塞進顧蓉的嘴裏,頓時我就沒有了興致。
我隻是沉迷在假象裏罷了,我身邊的人都離開了我,顧蓉,蘇雪。
一想到蘇雪,我的心就是一陣疼痛,那天在教室裏,她的眼神難以理解,這些天,她一個人在家,還好嗎?
我猛的灌了一瓶啤酒,一瓶不夠再來一瓶。
那一晚我推開了那個學生妹,喝了很多酒,直到連拿起酒瓶子的力氣都沒有。
春哥背著我回到別墅,我在他的背上哭哭啼啼,說起了蘇雪的事情。
他按住我的肩膀,說:六子,你記住,你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既然她看不起你,你就要證明給她看!懂嗎?
我醍醐灌頂,幡然醒悟,然後,一頭栽倒了。
第二天清晨,我洗了把臉,跟春哥說我要去找蘇雪,把事情說清楚。
但是我早上去了,沒人在家,中午去了還是沒人,我給她打電話,她又不接,到了晚上,我又來了,這個時間,她總應該在家吧。
來到了那個我住了將近十年的房屋前,忐忑的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沒人應答,難道她不在嗎?這個時候,她不在家又去了哪裏,難道是……出去鬼混了?不可能,她不是那種女孩。
我再次敲門,這時,從門裏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誰啊?那聲音有點不耐煩。
可在我聽來卻是炸雷一般,因為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門開了,我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體發福,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格子襯衫,腰帶耷拉著,領帶還沒有係緊。
我腦袋嗡的一聲,厲聲喝道:你是誰?
他被我逗樂了,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他媽是誰啊。
我強忍著衝動,說:蘇雪呢?
那個男人眉頭一皺,側身問:找你的?
這時,我看到了蘇雪,她穿著裸露的吊帶,頭發變成卷發,臉上竟然還畫了妝,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很多,像極了去世的養母,甚至比養母還要漂亮。
我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我不是白癡,眼下這種情況在明顯不過了,她竟然和一個男人上床!
他是誰?我厲聲質問。
蘇雪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說:切,要你管。
我想起了養母臨終前對我的叮囑,又想到她還未成年,竟然做出這種事。
我衝了過去,舉起雙手,啪的打了她一巴掌!
我聲音顫抖:你這麼做,對得起死去的爸媽嗎?
胖子見狀,艸了一聲,揮著拳頭就朝我砸來,被他打的一個踉蹌,猛地站起來,大吼:就是你,艸你媽的就是你!
我跟他扭打在一起,別看他體重比我重得多,可卻是個銀樣鑞槍頭,被我壓在身下就是一通亂揍,打的他臉上青紫一片。
他走出去的時候,指著我叫道:你他麼給我等著,我找人收拾你。
我喘著粗氣說:蘇雪,你他媽今天給我說明白,到底怎回事?
她嚇得花容失色,眼淚流淌,但還是倔強的揚起頭,尖銳的說:不要你管,你不配!
"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配還有誰配?"
蘇雪嗬嗬的笑道:哥哥?你算什麼哥哥,我們有血緣關係嗎?
我頓時愣住了。
她步步緊逼,說道:你姓蘇嗎?你不過是在孤兒院裏的孤兒,你就是我爸媽收養的野種,沒人要的野種,跟我蘇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沒忍住,啪的有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野種?
當至親的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
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和蘇雪再也回不到從前。
小時候,她跟在我的屁股後麵要糖果,第一次學著騎自行車我保護著她,我們在一起偷吃家裏過年準備的點心……
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痛苦的跪在地板上,握住我她的手,"妹妹,對不起,我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