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學校,夜色涼如水,不知不覺,又朝著顧蓉家的方向走去,一想到她我心裏就是一疼,我差點把第一次交給她,可沒想到她卻那麼對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我是強奸犯!
路過拐角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夥人在吃燒烤。
黃毛青年嘴角一扯,扔了一灌青島給我:小乞丐,又碰到你啦,爺賞給你的。
我拿著青島看了看,啪的打開了,然後一步一步的來到他身邊,停了下來。
他得意的看著我,拿起啤酒,以為我要敬他呢,我舉起易拉罐,對著他的腦袋澆了下去。
我對他說:第一,我不喝酒,第二老子不是小乞丐,不需要施舍。
那黃毛青年搖頭笑了兩聲,抬起頭來,笑容消失,轉而一抹殺意,看得我身體一陣,身旁的幾個混子都在看熱鬧,置身事外。
突地,他站了起來,同時抄起個啤酒瓶子,照著我腦袋就是一下子,"我草泥馬!"
啪!啤酒瓶子碎裂,我腦袋嗡的一聲,天旋地轉,晃蕩了兩下攤到在地上了。
"麻痹,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麼叫素質!"那個黃毛連帶著幾個混子抬起腳丫子,猛踹我的身體。
我死死的抱住身體的要害部位,但是這幫家夥真不是蓋的,力氣和手腕比學校那幫小混子強悍太多了。
我全身骨頭架都散了,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叫住了他們,我模糊的看到,是那個短發精幹的青年,他好像是這幫人的頭,說話很有分量。
他一下把我拉了起來,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本想這就走了,可是這家夥抓住我開始看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我吐為了一口,"鬆開,老子不搞基。"
黃毛罵了一聲就要踹我,被他攔住了,"你是不是叫劉小六。"
我一聽,頓時怔住了,他怎麼會知道我在孤兒院的名字,那時候院長為了取名方便,就以數字明明,我那時候比較小,排名第六,所以就叫劉小六,也叫六子。
"你,你怎麼知道?"
短發青年說,"我艸,趕緊送醫院。"
我那時候被人嗨了一酒瓶子,腦袋暈乎乎的,隻是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直到坐上了車,我才猛然想到他是誰。
"春哥!你……你是春哥?"
"六子,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他摸著我的頭,欣慰的說道。
我嘴唇抖動,眼眶中的淚水嘩嘩的流,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話。
春哥摟著我說:行了,先去醫院,別說話。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縫了兩針,包紮了傷口,春哥說:你小子,小時候刮魚鱗差點死了,也是我送你去的醫院,今天還是我送你去的醫院。
我也搖頭苦笑,命運這個事真是說不清,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和春哥重聚。
事後,黃毛跑了過來,連忙給我道歉,春哥揮退了那幫兄弟,抱著我出了醫院。
我不好意思,畢竟我都高二了,我說:春哥我自己能走。
他說:你小時候尿尿也能自己尿,不還是讓我把著你嗎?
我汗了一下,話說小時候,我還真挺依賴春哥的,他有好吃的總是偷偷的給我。
那時候他拍著胸脯說:以後要是發達了,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我那時候說:春哥,我不喜歡辣的。他哈哈大笑,說:那就吃香的,喝香的,拉都他媽拉香的。我重重的點了點點頭。
我上了春哥的寶馬轎車,坐在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