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聲劃過冰冷的空氣傳入牧子雅的耳中,她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的揪在一起。

吵……

太吵了。

牧子雅努力睜開雙眼,卻也隻能看見頭頂奶白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發出來暖黃的光芒。

“喂,是,牧小姐正在休息。什麼!又送進手術室了?!”保姆的聲音因為詫異而驟然拔高。

手術室……

牧子雅被這一聲驚醒,杏眸睜開,直直地從床上坐起來。

父親...又出事了嗎?

牧子雅不由得心下焦急,蒼白的嘴唇翕動,手指揪住被子一把掀開就想下床。

實驗室的最新數據是父親唯一的希望,隻要有了這個,父親就有救了。

......

“砰!”這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牧子雅直接翻到了地上,瘦削的身板和堅硬的地麵碰撞,冷冰冰的硌得疼。

“牧小姐!”保姆聽到動靜,急急忙忙放下電話趕過來將她扶起。

牧子雅渾身滾燙,她吃力地一把拉住了保姆的手,心急如焚:“吳媽,求你了,幫我把實驗數據送到醫院。”

泛白的指骨拚命地緊抓著,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牧子雅目露哀慟,聲音裏帶著臨近絕望的哽咽。

吳媽見著她小臉蒼白也有些於心不忍,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禁不住牧子雅的苦求,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春江大廈內。

諾大的辦公室裏,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玉石袖口被草率解開,單擎宇一手端著白釉瓷杯,濃鬱的咖啡味在房中蔓延。

三十六層的窗外,俯瞰下的整座城市浸在了漫天的鵝毛大雪中,單擎宇漆黑如墨的眸子沉沉注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兩聲輕叩。

房內暖氣很足,助理兩步走進,關上門,恭敬地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單擎宇的辦公桌上:“少爺,牧小姐是實驗報告數據全都在這裏了。”

“嗯。”單擎宇簡短地應了一聲,喝了一口咖啡,緩步走到桌前,往那些文件上掃了一眼。

助理識相地退了出去,單擎宇靠在椅子上,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單擎宇神情淡漠,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在桌上,薄唇輕啟:“數據已經拿到了,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