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道晨光 你不想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3 / 3)

“你就這麼想自殺?不如我成全你。”他將她再次拽向浴缸。

她拚盡全力雙手抓住浴缸邊緣,大叫:“誰想自殺,我沒有!”

“沒有?”他森森的咬著牙:“那你在做什麼?遊泳嗎?”

她一隻手胡亂在空中想要抓他的手:“我會遊泳,淹不死,我隻是覺得水裏安靜,可以平心靜氣,關你什麼事。”

“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倒是你,靳珩,你在做什麼?謀殺嗎?好,你給我一個痛快,等我死了,你就能徹底占有奧納西斯!”她突然不再掙紮,雙手垂下去,整個人出奇的安靜。

靳珩的動作頓時僵硬,鬆手放開了她。

腹部被他用力壓在浴缸,他鬆開後時初晞頓時趴在浴缸邊上漲紅了臉咳嗽起來。

“咳咳……”

男人的大掌撫上女人細滑雪白的背,給她順氣。

一秒之後,她往旁邊讓了讓,仰臉瞪他:“你別碰我!”

他垂頭,盯著她的眸色暗成墨海,“你不想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藍斯還是江穆城?或者是你那個所謂的好哥們衛瑾禹?”

她沒再理他,伸手抓起浴袍披上,麵無表情從他身邊經過。

穿過臥室,來到另一頭與之相連的換衣間,裏麵有成排成排的嶄新衣物,她連款式都沒挑,隨手拿了一件連衣裙換上。

腳步走到臥室,窗台那兒的落地燈開著,男人所站的地方幾乎沒有燈光,聲音喜怒難辨:“過來吃東西。”

她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目光從他身上移到旁邊櫃子上的托盤,“我想在花園吃,可以嗎?”

他沒說話。

她接著道:“怎麼,這套別墅不是你給我們布置的婚房嗎?我連這一點自由都沒有?”

男人終於動了動,拿起托盤,無聲的出去。

她悄悄鬆了口氣,特意拿上手機捏在手裏,跟在他身後往樓下走,她偷眼看手機,發現離開了臥室,她手機的信號又有了。

也就是說,臥室裏裝了屏幕信號係統,除此之外別墅其它地方沒有。

看來她到樓下是對的。

花園。

晚風拂過,送來幽幽花香。

綠意盎然的草坪上,長長的餐桌上鋪著漂亮精致的白色桌布,擺著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兩隻搖曳著燈火的燭台。

整個氣氛看上去完全就是燭光晚餐的標配。當然,如果不是兩個人,一個冷漠,一個陰鬱的話。

兩人端坐在餐桌的兩端,隔著遙遠的距離。

時初晞麵前擺的是一份清淡的白粥,一份炒青菜,一份西芹百合,一份現烤批薩,一份切成花瓣的香橙。

營養搭配均勻,色香味俱全,讓人看了食欲大增。

鬧了一晚上,這會將近淩晨,時初晞肚子也餓了。

麵對他本來沒胃口,但如果她不吃飯就沒有力氣,隻能更加任他擺布。

她麵無表情的吃著東西,對麵男人優雅的切著牛排,全程沒抬眼看她。

時初晞沒一會兒就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唇,扔下一句:“我吃飽了。”

轉身便走。

無聲無息的,身後一股大力襲來,她的腰被掐得很狠,比剛才在浴室還要透不過氣,直直的撞上旁邊粗糙堅硬的樹杆。

她的後腦勺也跟著痛起來,眼前男人的臉像刮著雷電風雨,黑沉可怖,手指重重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固定住,低頭吻上她蒼白的柔軟唇瓣。

條件反射間,她想推他,換來他將她的雙手一並扣到頭頂。

她輕易的侵入她的唇齒牙關,這樣的霸道不留餘地,又帶著濃濃的暴虐氣息。

身體被弄成了仿佛在邀他品嚐的羞辱姿勢,身上的連衣裙挑的時候不覺得,穿上身才發現是緊身款,沿著身體曲線勾勒出性感的韻味。

花園靠著廚房一側的門,透明的窗戶裏清晰的看到廚師和女傭們在忙碌著,幾乎他們也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男女主人在花園裏旁若無人地做著不雅之事。

她睜大了眼,無能為力,隻能忍著巨大的屈辱承受。

閉上眼,告訴自己,他隻是被激怒了,發泄怒氣而已,等他吻夠了,他就會放開她。

果然,等她漸漸沒了反抗,他便離開了她的唇。

“現在還要說不許我碰你的話嗎?”他的氣息粗喘,眼中閃著陰鬱的光,仿佛她再說一句,他就要把她撕碎。

時初晞望著男人線條硬朗陰戾的臉部輪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鼻梁上的眼鏡不見了,或許是剛才兩人在浴室扭打的時候,或許是他從樓上下來就摘掉了,因為真麵目已經被揭開,所以沒必要再裝下去。

她記得很清楚他曾說過,他戴眼鏡是不想別人看出他眼中的情緒,那是個屏障。

現在想來,他手口的別人恐怕指的就是她。

極可笑的是,她當時居然沒聽出來,傻傻的以為他不過是防著商場上的對手,還對他心疼不已。

嗬嗬嗬,以前的她有多天真,現在的她就有多想笑。

傻啊,真是傻。

而欺騙她的感情的男人更可惡,可恨。

他不僅欺騙了她,還害死了她那麼多家人。

可她卻這麼軟弱,這麼無力,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時初晞不自覺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的手猝不及防的揚起來。

眼看這一耳光要甩上他的臉,男人沒有閃避,甚至他的臉往她跟前湊了湊,邪佞陰冷地吐著氣息:“我欠你的,在醫院已經全部還給你了。你如果再給我一耳光,就是你欠我的,我會在這裏直接上你,把你欠我的討回來。”

他最後的話粗俗不堪,完全不像是他口中能說出來的。

她像不認識他一般驚恐的看著他,耳邊傳來廚房裏不知道是廚師還是女傭說話的聲音。

這麼近的距離,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樣做。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不,說他衣冠禽獸是輕的,他簡直就是畜生。

“還要不要給我一耳光?”

她扭著手腕把手抽出來,雙手輕輕推開他,識時務者為公木,她不會給他懲獸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