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到他身上,無尾熊一樣纏著他,歪著腦袋笑嘻嘻的,“我可沒說哦,如果這是你的心聲,我想你最終還是會答應的。”
“小狡猾。”他寵溺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尖。
……
次日,上午八點,別墅客廳。
章澤和章陌父子造訪。
應翎也把魯奇帶來了,雙方做了一個交接。
“抱歉了,魯奇,上次你死活不肯說你是誰,我們以為你是壞人,所以對你……”時初晞滿臉是歉意。
章陌搭上魯奇的肩,“沒關係的,三小姐,魯奇是奧納西斯家族的保鏢,誓死效忠奧納西斯家族,這點委屈他還是受得起的。”
魯奇飛快的點頭,拳頭敲了敲硬梆梆的左胸,豪氣的說道:“三小姐,這一點傷小意思。”
“三小姐,請您這就跟我們回F國。”章澤手中拐杖在地麵上動了動,低聲勸道。
時初晞輕輕搖頭:“我暫時還不能跟你們回去。”
“為什麼?您二哥的後事還在等著您回去處理。”
“我……”時初晞遲疑中看向身邊的男人。
別墅內中央空調吐著冷氣,清涼怡人,男人身上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衣,長腿交疊而坐,氣質清俊溫淡,又透著沉穩的儒雅。
章澤看著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男人,“薄先生,請您幫我們勸勸三小姐,這關係到奧納西斯家族的生死存亡,晚上一天就有可能發生巨大變故。”
薄允慎輕抿了一口咖啡,沒有出聲。
章澤看看時初晞,又看看薄允慎,唉聲歎氣:“好吧,三小姐,我們留在臨鴻等您,您方便的話這兩天就跟我們回去。”
時初晞扯了一絲笑,輕點頭:“嗯。”
等他們走後,薄允慎捏了她的臉頰:“怎麼把鍋甩給我?”
“本來就是啊,我在等你答複呢。”她鼓起腮幫。
……
傍晚,她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
她探頭,俏皮的開口,“薄總,你怎麼還不下班?”
男人此時坐在沙發裏,膝蓋上擺著薄款筆記本,低頭專注的盯著屏幕,聽到響聲抬頭,扶了扶眼鏡,好笑道:“再等我幾分鍾,馬上好。”
在看到她手中的紅酒後,淺挑了下眉,“什麼事這麼高興?”
“慶祝我找到親生父母。”她揚了揚手中的紅酒瓶。
他辦公室旁有個休息室,裏麵有吧台,她輕車熟路的找了兩隻高腳杯,洗幹淨了拎出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紅酒。
“叮!”她愉快的與他碰杯。
他陪她喝了一杯,手指重回鍵盤上,敲打著文件。
時初晞自斟自飲,不知不覺喝了小半瓶下去,幸好這瓶紅酒的度數不深,她沒怎麼感覺難受。
等她想再倒時,男人的大手把酒瓶奪過去,“別喝了,再喝你非醉不可。”
“嗯,我高興。”她摟著他的脖子,眯著迷戀的眼眸傻笑著,“薄允慎,如果你能陪我去F國,我會更高興。”
“你就那麼依賴我,非要我過去幫你不可?”
“嗯。”她把腦袋靠在他肩上,紅唇裏嘟嚷著:“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會害怕,那裏對於我來說是個陌生的世界,我兩個哥哥一個死,一個半死不活,這說明那裏肯定有很多危險或是陷阱在等著我。我身陷險境倒是其次,我是怕整個家族的產業到了我手裏會被我徹底敗光,到那時我怎麼有顏麵麵對我的生父生母?怎麼麵對那些活著的家族員工和下人?”
男人的薄唇輾轉在她耳廓上親了親:“你說得很對。財富越多,責任越大,有時候往往有很多不得已,因為不光是你一個人的成敗,當中牽扯到很多人的生存問題。”
“嗯嗯,所以你陪我去好不好?”她抬起臉,雙手揪住他腰間的襯衣,滿眼閃著星星的望著他。
薄允慎深邃的眸凝望著她,低頭含住她的紅唇,肆意品嚐一番後低低啞啞的說:“好。”
她瞬間酒醉了大半,睜大眼睛:“你說真的?”
“煮的。”
他放開她,走到辦公桌前,徑自拿起一份文件看起來。
“我問你剛才答應陪我去F國的事是不是真的?”她急了,奔過去,小手摟著他的脖子晃個不停。
他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摟著她的腰,忍不住低頭在她充滿了紅酒香氣的唇上親了又親,吻了又吻,更沉的嗓音低語:“真的。”
“太好了!”喜悅來得太快,她開心的跳起來,小手攀住他肩膀,一連親了他幾十下:“謝謝,你真好,我好開心!”
懷裏的女人溫柔的像水,男人某處已經蓄勢待發,唇貼著她的耳膜,啞聲道:“這麼開心的話,給我,嗯?”
喜悅占據了心頭,她幾乎沒怎麼思考他這話的深意,咯咯笑著:“我本來就是你的啊。”
男人眸中的炙熱加深,將她抵在辦公桌上,低頭再度狠狠吻住了她。
他進來的時候,她猝不及防,粉拳捶打著他:“薄允慎!”
“嗯,晞晞,我在。”
她急得結巴:“你……你……這裏可是你……辦公室,你怎麼能在這裏做……做這種事情?”
“沒有人會進來,乖,好好享受。”
他從容不迫,並不急切,技巧卻顯得磨人。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在清醒與醉酒的臨界點徘徊,感覺自己像一片孤葉被水流不停的卷走、吞沒,浮浮沉沉。
……
第二次到沙發上,她軟軟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臂,紅唇湊到他耳邊:“老公,我愛你。”
他沒有防備,整個人都怔住了,深如旋渦的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你說什麼?”
“沒聽見就算了,我隻說一次,過期不候哦。”她狡黠的笑。
“乖,快說,我要聽。”他手指插.入她柔軟順滑的長發裏。
她無力反抗,隻能求饒。
“說不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