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綿不斷的吻和男人的呼吸一路到她耳畔,撓得她很癢,縮著脖子笑:“好癢,你別弄,我說還不行嗎?”
她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柔軟得沒有骨頭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著他,嗓音和笑聲如同風鈴清脆動人,又嬌媚甜膩:“老公,我愛你。”
薄允慎抬起臉,呼吸刹那間紊亂到極致,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心上最敏感之處刮過,漆黑的眸中蓄滿了笑意,接著更激烈放縱的掠奪。
她耐不住,求他。
他趁機在她耳邊哄著讓她說些不堪入耳的字眼。
她不肯答應,可在情事上她哪裏是他的對手,汗水幾乎打濕了她額上的鬢發,最終還是忍不住哭著說了。
朝聖集團總裁辦公室,從傍晚到夜色深濃,兩人就這麼胡鬧到大半夜。
……
結束後,時初晞側躺在沙發上,纖白的手腕搭在沙發邊緣,閉著眼睛一點也不想動彈。
辦公室內沒有開燈,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眼前是朦朦朧朧的世界,她竟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
耳朵裏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好象他在收拾善後,幾分鍾後結實的男人手臂圈上她的腰,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
月光如紗般輕柔的灑在她紅暈未散的臉蛋上,薄允慎嗓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和滿足,“我先抱你去洗澡,然後再吃點東西。”
“我不想吃東西。”她抬起手下意識的撫上他的俊臉,任他抱起來,眼眸中水潤一片,低低懶懶的說:“隻想睡覺。”
他啄吻著她的唇角,“你晚飯還沒吃。”
“我真的不餓。”她往他懷裏縮了縮,閉上眼睛。
他沒再說什麼,抱她到休息室裏麵的浴室,給她簡單的淋了一個浴,再用浴巾裹著她抱到外麵的床上。
時初晞泡澡時就已經昏昏欲睡,一躺進被窩瞬間就呼吸深沉下去。
薄允慎緩緩在床邊坐下,看著柔亮的長發下恬靜安然的臉龐,紅唇邊含著一絲甜笑,似乎她正在做一場無比甜美的美夢。
他最終給她蓋好薄被,調好空調溫暖,起身進了浴室。
淋了澡,腰間圍著浴巾出來,時間將近淩晨一點,他邁步走到衣櫃前。
偌大的衣櫃裏大部分是空空蕩蕩的,隻有一角掛著幾套備用的商務西服,以及一件睡袍。
大手將睡袍取了下來,隨意罩在高大的身軀上。
燈沒開,屋子裏很暗,銀色的月光在地麵上投下剪影。
他點燃一支煙,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著城市的燈火,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想別的。
手機震聲響起。
男人一動不動的身形轉了下身,拿過來看了一眼,點了接聽。
接通後,那頭人開口道:“他們人過去了,我預料得沒錯。”
“嗯。”
那人笑了聲:“她真的打算和你一起到F國?”
“是。”
“沒想到這麼快。”
他淡淡道:“很快嗎?已經一個多月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目前的奧納西斯內部已經有了縫隙,不再像從前那樣固若金湯,或許並不是那麼需要用這段婚姻來達到我們最初的目的,反而可能將來會成為你的桎梏。”
薄允慎彈了下煙灰,煙頭的光亮在黑暗中忽暗忽暗,篤定道:“不會,我還是原來的我。”
那頭讚同的笑道:“倒也是。不過保險點好,中國有句老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奧納西斯家族的實力短時間內依然很強。”
薄允慎扯了下嘴角,看向窗外的夜景,沒出聲。
“這條路是你我共同計劃的,是當前最便捷最快達到目標的。”那頭說完,短暫的沉默之後問:“你預估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三個月左右。”
那頭嗯了一聲,“好,我會繼續在背後支持你,保持聯係。”
薄允慎掛了電話,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消息是一點痕跡也不曾顯現,他微垂著眼簾,望著遠處某個建築物,狠狠的吸了一口指間的煙。
……
時初晞是個行動派,既然決定了要回F國,便開始準備動身事宜。
機票方麵由章澤父子去張羅,她負責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個交接,然後遞上了辭呈。
溫迪雖惋惜,倒也沒說什麼。
最激動的是喻凡,又一次哭得稀裏嘩啦,抱著時初晞不肯撒手:“初晞,我怎麼剛來沒幾天,你又要走啊,嗚嗚嗚……我不放你走……你在這裏,我還能和你做同事,你要是走了,以後我見了你隻能叫總裁夫人了……你不要走,嚶嚶嚶……”
時初晞拍著喻凡肩哄她:“我就算不在這裏工作了,你依然可以找我玩,什麼總裁夫人啊,我在你麵前就是時初晞,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
喻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猛的停下來人還是在抽噎:“你……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時初晞笑:“不過我最近要出趟遠門,等我回來了再找你玩,到時候我們一起再逛街吃好吃的。”
“……一……言為定。”喻凡終於不哭了。
“一言為定!”
……
時初晞抱著紙箱從秘書室出來,回頭看了好幾眼,心中有很多不舍。
章陌開著車在朝聖集團樓下等她。
此時是上午十點左右,她坐進車內,仰臉往大樓最頂層看了一眼,薄允慎說他有個會議,開完會和她在機場會合。
機場。
應翎把阿姨幫忙收拾的兩隻行李箱帶了過來。
時初晞問:“薄允慎呢?”
“今天是董事例會,平常這會已經開完了。”應翎看了眼手表,“要不我打個電話給溫迪,向她確認下?”
“好。”
三分鍾後,應翎拿著手機過來:“溫迪的電話打不通。”
時初晞心頭狂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試著給薄允慎手機上撥電話,關機,他開會一向如此。
“三小姐,會不會薄先生不來了?”章陌在一旁說道。
“不會。”時初晞搖頭,雙手握緊,指關節泛白,她相信他,他答應她的事一定會做的,她怕的是有人從中作梗。
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靳珩。
他先於奧納西斯家族找到她,並設陷阱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也就是說,他一直在監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