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很羨慕心兒,有師傅有愛她的男人,現在想來心兒缺失了她人生最重要的一環,也是一種無法圓滿的遺憾!和自己一樣,都是這繁華人世間的可憐人!
心兒聞言,想起了自己年少學藝時,慘遭兩位師傅的各種淩虐,嘟囔道“我有今日的這番小小技藝,都是當時用命換來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兩個極品師傅,哎!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心兒說完,還十分誇張的擦了擦眼角。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孩子是過了一個怎樣悲慘的童年呢!
花容聞言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心兒一把捂住了嘴,在她耳邊小聲道“噓!外麵有人放迷煙,你閉一下氣,且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膽敢來劫你我”
在烏鎮這樣的疫病重災區,心兒原本是沒有設防的,畢竟這人如果連命都保不住的話,哪會起什麼殺人劫財的心思呢?看來她還是嘀咕了人性的貪婪與邪惡。
花容聞言,點了點頭,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窗外那晃動的兩條人影,又扭頭看了眼心兒,在那兩人推開門進來前,閉上了眼睛,等著對方到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心兒半眯著眼睛,借著月光看向摸進來的兩人,看身形是個男子,此刻正往自己花容所在的床邊走來,心兒暗自摸出一把銀針,隨時準備放倒對方。
黑暗中一男子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司大夫,她們可都暈了吧!”
心兒心裏剛自鄙視對方,卻聽另一道滿含得意的聲音響起。
“放心,老夫這特製的迷煙,別說是這兩個小姑娘了,就是兩頭牛也照暈不誤!”
“那就好”
心兒聽完才知道,這放迷煙進來想劫她們的,哪裏是什麼烏鎮百姓,原來是白日裏見到的那兩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心裏不由的怒意橫生,真想一針紮死這兩個軒王派來的大夫,如此德行的大夫根本不可能是真心來給百姓治病的,隻怕是另有所圖,包藏禍心吧!
同時又驚又怒的又豈止心兒一人,花容早就氣到想一劍砍了這兩個老不死的,要不是這次出來沒有帶劍,還有就是心兒並沒有動作,她早就殺上去了。
“快找丹藥”司大夫推了一把金大夫,自己率先四處翻找起來。
心兒這才知道,這兩個老家夥原來是為自己手上的丹藥而來,看來自己平時太過大意了,以後出門在外再不能隨意拿出丹藥,以免被貪心之人惦記,惹來麻煩。
花容聞聽對方來意,心裏暗自歎了口氣,看來她該好好的跟心兒說說丹藥之事,想自己看到百解丹都心動,更何況其他人了。
而那自以為迷暈了心兒與花容的兩人,肆無忌憚的在屋裏四處翻找,把心兒放在包裏的所有丹藥都洗劫一空,心滿意足的出門而去。
心兒一聽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屋子,這才睜開雙眼,輕輕拍了拍花容,一臉怒意的看著那大開的房門。
花容坐起身,看了一眼那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疑惑說道“姐姐,為何不動手呢?”她真是快生生憋死了,卻遲遲等不到心兒的指示,就這樣眼閉閉的讓那兩人把東西偷走,真是嘔死。
心兒聞言,冷冷的笑了笑道“拿了我的,他們早晚得給我回來,我不動手是想看看他們到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花容聞言,皺了皺眉,不解問道“不可告人的目的?”
心兒看了一眼花容,淡淡道“花容,你可別忘了,他們可是軒王派來的人,我就不信那個軒王真像官兵說的那樣,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王爺!”
花容不知道這個軒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心兒說了,她自然是聽心兒的。不過花容還是好奇的問道“姐姐,你知道這個軒王?”
花容不明白的是,心兒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對方識破她們女兒身的事,反而關心起這兩人來烏鎮的目的。在她想來,這兩人十有八九是為那名利而來,看他們今晚的所作所為就能知道大概。
心兒知道花容公主久在皇宮長大,而且看她心思就知道,她從小該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長大了,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也很正常的,想到此,逐認真說道“我見過這個軒王一麵,也跟這兩個老家夥一樣,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今晚之事,咱們先不提,暫且看看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動靜,再做打算”
花容聽完,點點頭道“花容明白”
兩人商量完,接著躺下休息,卻再也沒了睡意,眯著眼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