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我掛了電話就直奔狗肉店買了一條小黑狗,寵物店太貴了,不舍得,去狗肉店買還能救下一條生命。
大巴不讓帶狗,我隻好又去包了一輛出租,這一次可是把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都花的差不多了,可讓我肉疼了好一會兒。
因為帶狗的緣故,我坐在了車的後座。司機剛開始還與我不停地攀談,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上了高速後,司機好像也看出來我沒精神,就說了一句路挺遠的讓我睡一會兒之後便閉嘴了。
確實,因為昨晚沒怎麼睡,現在才坐了一會兒我就開始哈欠連天了。還好這隻小黑狗看起來有些怕生,自己盤縮在車門旁,時不時才抬頭看上兩眼。
我放心的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耳邊響起一道刺耳的刹車聲。我的身體也由於慣性猛的向前摔去。
我猛的驚醒,睜開眼發現司機正準備開車門,他從後車鏡看到我醒了,向我交代是撞上了一隻野貓。
我點了點頭,開車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我下意識的把頭朝窗外瞟了一眼。說巧不巧剛好與那隻野貓對視上了,是隻白色的野貓,不過血已經把大部分毛發染成紅色的了,而且腸子已經被撞得滑了出來。
司機過去很隨意的將貓踢到了路旁,但那貓腸卻在原地沒動,隨著司機的腳步,貓腸越拉越長,那隻貓哀嚎了幾聲後,閉上了眼睛。我吸了口涼氣,不忍再看下去,把頭縮了回來。
又看見腳下的小黑狗,它也在盯著我,我輕拍了拍它的頭,他親昵的舔了舔我的手,又閉上了眼睛。
司機上車後也沒多話,直接開動了汽車,我腦海裏不由想象輪胎壓過那條貓腸的情形……
途中我與司機中途在服務區吃了頓飯,還給那隻小黑狗弄了盤肉,之後就沒發生過什麼事了。
這一趟總共花了將近六個小時,我總算到了我家所在的那個縣城。付了錢,我牽著狗又坐上了摩的上山。
大概又是半個小時,摩的司機說前麵已經不能再開了,我隻好抱著狗下車換步行。
天不知何時陰了了下來,灰蒙蒙的,莫名有一股壓抑感籠罩在心頭,我加快步伐,總算是到了村口。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小黑狗,它睡得很死,沒一點動靜。
這會兒村裏人應該剛下地回來正在家做飯,所以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
我們這邊蓋房子是要留一個大院子的,所以我一進家門,就看見我媽在和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院子裏,那個男人還在不停地在向我媽說著什麼,兩隻手好像還在比劃著數字。
這個男人估計就是我媽請的僧人,可是和尚怎麼還有頭發。
還沒等我多想,我媽已經朝我走了過來。她本來向握我的手,但又看見了我懷裏的狗,又把手放在了我額頭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怕是在擔心我生了什麼病。
母親又擔心的問我這一路上怎麼樣?我自然是搖了搖頭讓母親別擔心了。
這會兒那個中年人也向我們走了過來,我也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樣子,穿著一身正裝,很幹淨,應該說幹淨至極,我從他身上找不出一絲灰塵。
他用他那厚重的鼻音說:“自然是沒事,你懷裏的東西,已經替你擋下這一劫了。”
我心一沉,趕忙將手指放在小黑狗鼻子下麵,果然已經感覺不到鼻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