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別在這裏吊我胃口,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道德滴。”
怒焰道:“等著看吧。馬上就見分曉。”
葉揚撇了撇嘴,望了過去,距離不是很遠,能聽見幾人說話聲。
隻聽月下鬆冷笑了一聲,晃了晃腦袋,揶揄地對酒中仙道。
“酒中仙,你唬得了別人,唬不了我。哼,還四重天的修為,你怎麼不弄個五重天的光圈。”
酒中仙臉色一陣尷尬,頭頂上最後那道光圈,色彩逐漸暗淡下來,最後徹底消失。
葉揚恍然,“他媽的,原來是唬人的。師父,你剛才就看出來了。”
怒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酒中仙道:“月下鬆,你我二人勢力相當,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月下鬆鄙夷地道:“是麼。那我就肯定的告訴你,這晶核我是拿定了。”
“好啊。你徒弟罵了我們大半天,也應該付出點了。”
酒中仙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骨骼聲響。
月下鬆見不得對方在他麵前猖狂。
“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我徒弟也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他的丹田已經被氣爆了,你還想怎麼樣?”
酒中仙道:“誤會?我們四十大盜的名聲被毀了,你就拿這兩個字來應付我。”
他說到最後,音量陡然提高。
月下鬆不在解釋,刷地一聲抽出長劍,瞳孔瞬間變成冰冷陰森的菱形,四周彌漫著一股股陰森猙獰的氣息。
“紫晶雄獅的晶核是我們蛇族的,誰都甭想拿走。”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山穀四周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成百上千條蟒蛇、毒蛇,將這裏團團圍住,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發出一聲聲嘶嘶的聲響,看了讓人頭皮發麻。
酒中仙掃視四周,臉色一陣變幻,哼了一聲。
“好好,今天栽的這個跟頭,老夫記下了。”
說完,帶著兩位師弟離開。
月下鬆並未追趕,他也不願意招惹四十大盜。
他轉過身來,看著不遠處的紫煙等四人,冷冷地道。
“還有誰不服?”
這四人都受了傷,不足為慮,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蛇族的人,把紫晶雄獅拖走。
紫煙的紫罡雷電刀雖然霸氣無匹,但對方人多勢眾。
她跟血公子等幾人,隻有忍氣吞聲。
月下鬆得意地哼了一聲,兜了一個大圈,這畜生還是屬於他的。
這個時候,手下一名徒弟問道。
“師父。大師兄怎麼辦?”
月下鬆一揮手道。
“扶他先回洞府養傷。”
他的幾個徒弟,攙扶著太桑,跟在後麵。
這邊,葉揚遁入惡魔之戒當中,悄悄尾隨在後麵。
怒焰道:“小子,你要幹什麼?”
葉揚笑了一聲,道:“太桑被我氣爆了丹田,趁他病要他命。”
“你瘋了。沒看見他身邊有那麼多高手麼。”
葉揚道:“富貴險中求。太桑的靈魂對於師父是大補。”
見他一副決心已定的樣子,怒焰很感動。
有徒如此,他深感欣慰!
葉揚遁入惡魔之戒,悄悄跟在月下鬆等人身後,沒有人能發現他。
怒焰道:“你小心點,不要跟的太緊,免得被發現,蛇族的嗅覺都非常靈敏。”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月下鬆突然停下腳步,猛然轉過身來,警惕地掃視四周,眼神犀利。
葉揚就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趕緊屏息凝神,做好逃跑的準備。
所幸,月下鬆並未發現什麼,“奇怪,我怎麼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
他自言自語,仍舊不放心,就留下四個徒弟在後麵,以防不測。
這才帶人全速前進,蛇族人行進速度非常快,所到之處,刮過一陣陣飆風,塵土飛揚。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山穀深處。
葉揚不敢跟的太緊,遠遠地在後麵尾隨。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後麵有人,趕緊驅動惡魔之戒躲在一塊石頭後麵。
後麵那人很快就追了上來,身形苗條,婀娜多姿。
居然是名女子,臉上遮著白紗,看不出長相。
她一晃而過,朝著月下鬆等人的方向追去。
葉揚看這人的背影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神秘女子,似乎並不避諱月下鬆這群人,徑直就追了上去。
她幾個起落,就到了月下鬆身邊,順手解下了麵紗。
兩人邊走邊談論,看那熟悉的樣子,想必是認識。
因為距離較遠,葉揚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一晃眼的功夫,一群人就進了山穀深處。
這裏是蛇族在血獸山的營地,四周遍布明哨、暗哨,戒備森嚴。
而且,還設有層層禁製,暗中藏有很多高手的氣息。
得虧有惡魔之戒,掩蓋了葉揚等人的氣息,否則他們立即暴露。
一路跟著眾人進入蛇族營地,這裏遍布毒蛇,顏色各異,色彩斑斕,吐著猩紅的信子,看上去毛骨悚然。
月下鬆吩咐手下,把太桑扶進旁邊一個偏僻小院,他隨後跟著走了過去。
至於那名神秘女子,則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小院落。
葉揚悄悄地跟在太桑等人身後,穿過回廊,繞過幾處亭榭。
然後太桑被安排進一個大房間,幾個師弟,攙扶著他慢慢坐到床上。
月下鬆揮了揮手,剩下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他跟太桑。
太桑擦了擦嘴角的血,“師父,我、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假扮你的家夥,把他碎屍萬段,氣死我了,想起來我就惱火。”
月下鬆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養傷要緊。你坐好。”
太桑點了點頭,盤膝坐在床榻上。
月下鬆走過去上床,盤膝坐在對方身後,雙掌緩緩前推,一股精純的仙氣,慢慢灌注於徒弟體內。
現在當務之急,是護住他的丹田,修複那條裂縫。
否則,時間一長,太桑渾身仙氣就會散得幹幹淨淨,筋脈俱斷,成為一個廢人。
加上之前的舊傷,太桑這次可是遭了大罪,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不停地往外吐血,又黑又臭。
足足吐了十幾口,血液這才慢慢變得殷紅起來。
月下鬆的精純仙氣,終於護住了他的丹田,至於筋脈當中的淤血,隻有靠他自己來慢慢消融了。
幫助徒弟修複傷勢之後,月下鬆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他在幾名下人的陪護下,疾步朝著前院走去,臨走之前吩咐。
“把這裏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太桑。”
一群侍衛在房間四周站崗,守備森嚴。
他走了之後,葉揚這才敢進入小院當中,這些守備的侍衛,勢力高的也就是一重天後期,不足為懼。
怒焰對他道:“你進去,我在外麵給你把風。”
“那好。”葉揚說完,驅動惡魔之戒迅速隱入房間當中。
此時,太桑正盤膝在床上修煉,一股股白霧從頭頂冒了出來,身體在微微發抖,雙眉緊皺,看樣子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葉揚身形一晃,變成月下鬆的模樣,朝著太桑走了過去。
太桑聽見有動靜,便睜開眼睛,一看是師父,愕然道。
“師父,你怎麼又回來了?”
葉揚笑了笑,“徒兒,為師教你的怒吼術如何?”
他這麼一說,太桑臉色大變,掙紮著就要從床榻上站起來,“你、你到
底是誰?”
葉揚哈哈大笑,身形一晃,變成吳奎,“你說我是誰。”
太桑大驚失色,他又驚又怒,沒想到自己被個一重天的貨色給戲弄了。
“居然是你。你小子竟敢孤身前來,找死!”
他說完,站起身就朝葉揚撲了過去,隻可惜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噗通跌倒在地上。
葉揚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哼一聲,“太桑,你他媽的不是一直想要殺我麼。現在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太桑小命攥在他手裏,敢怒不敢言,看著葉揚,兩眼都噴出火來了。
葉揚接著問道。
“巨坑裏麵的神秘黑影是不是你?”
太桑想大聲呼救,隻是房間四周,被葉揚用神識封鎖,外麵的人無法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