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呼呼吹過,四個人靜靜的站立,好像時間停止了流轉一般。
高手過招,就是這個樣子,勝負就在一瞬間,尤其是在這種殺紅了眼的時候。
葉揚躲在不遠處一株古鬆後麵。
他並不為紫煙擔心,紫罡帝君的傳人,肯定有保命的手段。
他緊緊盯著太桑,見他被三個人給攔了下來。
其中兩個人正是餘罪跟無罪,身後那人是個胖子,白麵無須,手裏還拎著一把酒壺,一身的酒氣。
這人是餘罪兩兄弟的師兄,叫酒中仙,外號千杯不醉,四十大盜排行榜上,位列第三十二位。
而且,讓人吃驚的是,他的頭頂上,居然懸浮著四道光圈。
雖然,第四道隻有三分之一,但四重天的高手,足以左右這裏的一切戰局。
葉揚驚呼一聲,“四重天高手,這下夠太桑喝一壺的了。”
怒焰卻是微笑不語。
太桑也被這個酒中仙嚇了一大跳,他認得這人是餘罪兩人的師兄酒中仙。
心中暗暗叫苦,心說,老子怎麼這麼倒黴,不過是在修煉,何至於動真格。
但是,現在他的怒吼術還差了一百多遍沒有喊完,不敢停下來。
不過,讓他衝著酒中仙吼,他也沒那個膽量。
於是,這家夥夾著尾巴掉頭就走,嘴裏小聲嘟囔。
“嘶十大道,吾日尼血嘛。”
餘罪一指,對酒中仙道。
“怎麼樣,師兄,我沒有騙你吧。這小子狂著呢,剛才在山頂上罵我們,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兩人上前理論,反而被他給打了一頓。”
原來,這兩人敗走之後,立即找到了師兄。
當時酒中仙還不信,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當眾辱罵四十大盜,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啊。
一個三重天中期的家夥,就敢這麼猖狂,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酒中仙說不得,就要上前質問一番。
他攔住太桑去路,冷冷地道。
“誰讓你當眾辱罵我們四十大盜,說!”
四重天高手發怒,讓人膽戰心驚。
太桑惶恐不安,多少次他都想要停下來,跟對方解釋清楚。
但是一想到師父的話,他又不敢了,好在現在隻剩下九十九遍了。
當即,便諂媚地笑了笑。
酒中仙以為發服軟了,剛要在詢問。
誰知對方又來了一句罵人的話,“。。。吾日尼血嘛!”
他怒火中燒,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他抽飛出去。
“。。。吾日尼血嘛。。。”
酒中仙大怒,“他媽的還敢罵,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不知道天王老子的厲害。”
他追上去,劈裏啪啦就是一通狂揍。
很快,太桑就被揍的鼻青臉腫,門牙都崩掉了好幾顆。
餘罪跟無罪心中那叫一個痛快,快步追上去,照著太桑屁股狠狠踹了幾腳。
葉揚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打的好,這狗日的也有今天。”
怒焰道。
“有人過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葉揚一看,一群人朝著太桑走去,領頭的正是他的師父月下鬆。
月下鬆一看大老遠就聽到了徒弟的慘叫聲,心中一驚,趕緊帶人趕了過來。
“住手,住手!”月下鬆手下的兩名弟子上前護住太桑。
月下鬆認識酒中仙,橫眉道。
“酒兄,我徒弟怎麼得罪你了,為何當眾打他?”
徒弟被打,他這個當師父的,臉上自然無光。
酒中仙衝他一抱拳,“這個你得問你徒弟。”
月下鬆疑惑不已,讓人扶起太桑,問道。
“太桑,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桑被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兩半臉腫得跟個茄子一樣。
他心中這個憋屈啊。
心說,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教神功惹的禍。
心中如此想,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了。
“嘶十。。大道。。。日尼血嘛。。。”
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說話不利落,但旁邊的人還是聽明白了。
酒中仙道:“看見了吧,這小子剛才大吼大叫,辱罵我們四十大盜。他媽的嘴硬著呢,月下鬆,我們雙方可是向來就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
月下鬆沉著臉嗬斥太桑。
“四十大盜怎麼得罪你了,為什麼要罵他們?”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心說,他媽的這不是你教的神功麼,怎麼反而問老子。
他終於把僅剩的幾遍神功給喊完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解釋。
“師父,這不是你教我的麼!”
月下鬆一聽臉色更沉了,抽了他一巴掌,怒道。
“混賬東西,我什麼時候教你罵人了。”
太桑捂著半邊臉,心說,你個老不死的,做了好事還不敢承認,想讓老子一個人背黑鍋啊,沒門兒。
他委屈地道。
“就、就在剛才啊,是師父親口傳授給我的。”
旁邊的酒中仙一聽,冷笑不已。
“我就說嘛,他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原來是你。月下鬆,你可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難不成你們蛇族,要跟我們四十大盜開戰?”
月下鬆臉色都變黑了,他感到此事太蹊蹺。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太桑看到師父一臉嚴肅,心中也感到沒底兒,就老老實實地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月下鬆聽完了,就明白,徒弟這是讓人給忽悠了。
“方才那人不是我,肯定是有人假扮。因為我方才就在族中,這一點,我手下幾個徒弟都可以證明。”
他說完,身後幾名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太桑一聽傻眼了,“這不可能啊,師父,這、這、這麼說,那怒吼術也是假的。”
月下鬆瞪了他一眼,“廢話。人是假的,教的東西,當然也是假的。我看你是想修煉想瘋了,這麼明顯的騙局都沒有看出來。”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一股邪火直撞腦門梁。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是誰!他媽的是誰戲弄老子,咳咳。。。”
太桑急火攻心,五官扭曲,噗地吐出一口血,體內傳來一陣哢嚓的清脆聲響,丹田硬是被氣爆裂了。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他的兩個師弟趕緊上前扶住太桑。
太桑現在看誰都不順眼,一把將兩人給推開,“滾開,他媽的,究竟是誰在戲弄老子,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聲音層層疊疊地傳了出去,不停地在山穀當中回蕩。
月下鬆擔心徒弟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一巴掌把他打暈了過去。
酒中仙拔開酒瓶子蓋,灌了一口酒,道。
“原來是場誤會,看來是那小子得罪看了人。”
月下鬆抱拳道:“我這裏給酒兄賠罪了。”
酒中仙擺了擺手,“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他說完,看了看遠處的紫晶雄獅,道:“這麼著吧,那獅子的晶核我帶走,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因為,此時紫煙四人,已經消耗了大量的仙氣,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輪到了這雙方坐享其成。
月下鬆
一聽不樂意了,道。
“這紫晶雄獅,是我跟徒弟太桑先發現了,它身上還有我留下的傷痕,理應我帶走才是。”
酒中仙哈哈大笑,“月下鬆,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在獅子身上留下傷痕的多了去了。要輪也輪不到你。我的兩個師弟都為此受了傷。”
這個時候,餘罪也站了出來,“不錯,是我們先發現的紫晶雄獅,晶核就是我們的。”
酒中仙頭頂上懸浮的四道光圈,光芒璀璨,緩緩旋轉起來,像是在宣戰。
月下鬆渾身仙氣鼓蕩,頭頂跟著懸浮起三道圓滿的光圈。
兩人相互對峙,互不服氣。
葉揚躲在大樹後麵,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完了,那個月下鬆竟敢跟四重天的叫板,死定了。”怒焰卻道:“你隻看到了表麵現象。”
葉揚不解地道:“怎麼。莫非月下鬆還有什麼秘密武器。”
怒焰道:“月下鬆有沒有秘密武器我不知道,但是那個酒中仙的秘密卻被我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