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這個明月朗進京多久了?”太後問道。
“已近三個月了。”風弋清如實的回答道,轉眼間她也已經在這異世生活近三個月了。
“他一直都住在王府嗎?”太後又問道。顯然早前楚離並未將關於風弋清的事告訴太後,這也難怪,畢竟先前太後並不喜風弋清。
“嗯。他是王爺在遊曆時結識的知己,王爺特意請他來的。”風弋清不知太後何意,便都一一的回道。
“嗯,我倒是聽過他的名聲。隻是,如他這樣的人如何甘願隻做一個小小的醫師,清兒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些。”太後囑咐道。
“母後放心,月朗神醫乃是江湖俠士,我與他也是知交,他不會害我的。”風弋清放心的說道,她自然是信任明月朗的。
“清兒啊,如今是多事之秋,離兒又出征在外,你知道京都有多少人在看著你嗎?莫要讓別人說了笑話才是。”太後握住風弋清搖扇的手嚴肅的說道。
“母後,這下年清兒不一直是世人眼中的笑話嗎?我不在意別人怎麼說。”風弋清也停下自己的動作說道。
“可你如今不同了,你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太後進而說道。
“嗯,我知道了,母後。”風弋清看向太後的眼中,她忽然覺得有些東西真的已經變了。她不想再與太後討論下去,便抽出手來繼續搖扇。
“清兒,你不要怪母後古板,隻是你日後還是要多注意些才是。以後你在京中無事便常來宮中,跟著宮裏的老人學學規矩。”太後仍舊還在說道。
“母後,這些日子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離不在京中,府中大小事宜還要人打理,日後我還是每月來宮中便是。況且,如今形勢尷尬,我不想給離到來麻煩,造成阻礙。”風弋清借口說道。
“也是。也不知離兒怎麼想的,竟這樣著急出征,留你一個人在京中受苦。這段日子就委屈你了,等離兒登基以後,你便到宮中來住,那時可不許嫌我這個老婆子。”太後以為風弋清說得也對,如今雖說世人皆知楚離將為皇,可楚離並未登基,所以風弋清仍隻是王妃之身,若是入住皇宮,難免遭人非議。
“我哪裏是一個人了。母後不也在宮中嗎?若是母後想與清兒一處,去王府住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風弋清親昵的說道。雖說方才她並不認同太後所言,但這到底是並不開化的古代,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她知道太後也是為了她和楚離。想通了,她也就釋懷了。
“我老了,走不動了,日後你記得月月來看我便是。”太後搖手說道。
“嗯。對了,我想讓粟兒去王府住,這樣也方便神醫為他醫治如何?”風弋清請求道。
“也罷,去吧,免得我看了他也傷心,對他病情也不益。”太後一生在宮中自然知道宮中太醫的水平斷斷治不好楚粟的病,況且於楚粟而言,皇宮怕反倒是個傷心之地,也不利於他病情的好轉,於是太後便也答應了風弋清的請求。
“多謝母後。”風弋清謝道。
“嗯。”太後隻輕哼了一聲,便昏昏欲睡過去。直待到太後睡得沉了,風弋清才放下搖扇起了身往暖閣去了。
“粟兒怎麼樣了?”風弋清一到暖閣便向站在湖邊的明月朗問道。這裏雖是暖閣,卻是冬暖夏涼,而且園中栽種了許多藥材,一陣微風過後,是陣陣藥香。
“剛吃了藥又睡了。”明月朗隻簡單回答了風弋清的話,他仍舊在思考太後的那番話。
“月朗,謝謝你。”風弋清轉身湖麵,並不直接對明月朗說。而明月朗聞言卻側頭看向風弋清,隻是兩人再沒有話說,任清風吹起兩人的青絲。
“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啊,不知離王爺看了會作何想?”忽而聽得背後一陣尖利的女聲想起,風弋清不得不回頭。
“左芊芊,你來幹什麼?”風弋清不禁皺眉問道,而後看向了左芊芊身旁的秦如夕。這段時間,秦家確實低調了不少,她也好些時日未見得這些人了。
“怎麼,你當真以為這後宮就姓風了?”左芊芊不甘示弱的諷刺道。
“芊芊,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秦如夕發言道,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好像秦芙的倒台並沒有給秦家帶來什麼打擊。確實如此,秦家洛一生為相,根基穩固,的確不是那麼輕易被打壓的。況且秦家洛曾為右丞相,地位也確實在風昊天之上,所以秦如夕才叫左芊芊不要失了身份,在她眼裏風弋清似乎什麼都不是。隻是,她自己卻忘了,秦家也已經是過去式了,隻不過是剩著一個鮮亮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