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皇帝還有些沒有聽懂,劉琦幹脆直接道:“這麼說吧,原先臣也沒明白蔡炳為什麼要弄那路稅新法,現在才知道,蔡炳這家夥心賊黑賊黑的,這是打定主意要害皇上您啊,您想想,到時候京城亂了誰頭痛?您吧?但是那些錢都去了哪?蔡炳那啊!還有韓相!八十萬貫啊!皇上,那不就是蔡炳給韓相的分髒嘛!”
“他們!他們!”皇帝張著嘴,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們就是欺負您啊!我的皇上!”劉琦給他接下去了!
“那……”皇帝滿臉希冀的看著劉琦。
既然你發現了這個陰謀,那麼應該有解決法子吧?
“皇上,當年先太子出事之時,臣還年幼,但是記得當年先太子之事後,朝堂之上有能之臣少了好多,那韓相便是靠著先太子之事上位的,隨後,他和蔡炳兩人結黨營私,把持朝政,很多能臣要不是不屑與之為伍掛官而去,要不就是被他們又貶又罰,以至於朝中無人。”劉琦一不做二不休的道:“如今他們敢這麼欺負您,就是欺負您沒有自己人,所以這蔡炳要抓,韓相府也要搜,隻要搜出蔡炳給韓相錢的證據,便是不殺他,也可以罷免了他,還有那些和蔡炳勾結在一起的家夥,統統罷免!”
“統統罷免?”皇帝嘴巴張的老大,驚道。
那誰幫我打理朝政啊?
“皇上,這次,您替先太子洗去冤屈,找出了真正的謀逆之人,這天下正直的學子必然會對皇上您起效忠之心,皇上您何愁無人可用?您看,高大人如今在兩浙路做得極好,政績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完全可以提升上來,直接入內閣為相。”劉琦閉了下眼睛,想著那多出來的一成香料分紅,道:“至於兩浙路,臣記得原來有個叫白芷的官,官聲極好,當年被三皇子四皇子陷害,先帝都舍不得殺,皇上可以將此人重新啟用,重新回去做兩浙路轉運使。”
“白芷?”皇帝想了想後道:“你一說,朕還真想起來了,那人的確冤枉!”
高大人這幾年在兩浙路,上的折子上好幾次提到此人,說此人在兩浙路留下了極好的法令,可惜都被姓姚的給廢了,如今高大人隻能努力恢複,卻無法做到白芷當年那般。
“是啊,還有。”劉琦見有戲,忙道:“別的臣不懂,隻臣是做香料生意的,和海商打交道打的多,他們都說那泉州市舶司何銘是個好官,這福建路的轉運使不是也到期了嗎?皇上你可以提了上來,這些人都是皇上您提的,一準對您忠心,絕對不會像戶部那些人,起勁的給您穿小鞋!”
一說到戶部,皇帝就想起那折子,將那折子拿給劉琦看,道:“你瞅瞅這個。”
劉琦快速看完後就罵道:“特麼的一幫蛀蟲!有這麼欺負人的嘛!”
“他們,果然是利用月兒欺瞞下那差距吧!”皇帝亦氣憤的道。
“呃,皇上您今兒聰明了些嘛……”衝口道了一聲,劉琦趕緊道:“可不是,他們就是欺負您啊,臣跟您說,這茶葉雖然臣不做,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臣還是知道這茶葉的產量的,咱去掉那頭道好茶青,就按照一畝茶山出五十斤散茶來算,這一百五十萬畝茶山的百分之十,就是七百五十萬斤茶,就算這些茶都是最便宜的散茶,也合到一百文一斤,何況,這可是福建,是咱宋國最貴的茶葉之地,咱就算兩百文一斤,這就是一百五十萬貫!這一年一百五十萬貫,就等於進了他們那些人的腰包了!”
說完了,劉琦還涼涼的加了一句:“還是皇上您同意了的,到時候要怪罪,那是您和蘇姑娘的錯。”
“免!絕對要免!”皇帝怒道。
怒完之後又道:“如何免?”
這蔡炳造反倒是可以直接抓,但那戶部那些人怎麼弄?
“皇上。”劉琦嗬嗬一笑道:“那陳涵明不是回來了嗎?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皇上您隻要透露點消息,那陳涵明自然會幫您去咬。”
皇帝臉色微動,閃過不悅之色:“這不是要讓陳涵明入閣嘛?”
劉琦心頭一動,臉上卻是不顯的道:“對了,皇上可以召傅大先生進宮,這次皇上大義,隻將皇後禁閉在宮中,便是對傅家的大恩,傅家自然會肝腦塗地的效忠皇上,那幫文人最會吵架,您讓傅大先生入朝,這吵架的事,便交給他們去好了。”
反正內閣是可以有五個相爺的!
“如此!甚好!”皇帝點點頭道:“你還有什麼,就是聽說到什麼好官?都給朕說說,朕一起擬旨好了。”
心裏卻是不由又想起了蘇月,若不是月兒當初那般情況下還勸住他,他如何能有如今這局麵。
早就帶著綠帽子被人欺負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