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時間過得很快,仿佛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學期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早春二月,萬物複蘇,是自然界最富生機的時候。益州地處較暖地帶,較之雍州花開早些,葛碧潭在這裏較之往年較早地感受到了春的氣息,但對於春天的記憶還是家鄉的那般風韻。象她這樣的人對於春天是比較敏感的,看到花開腦子裏會不間斷地浮現出“惜春常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在熱愛親近自然中卻不乏傷感的情溢,本想著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平淡地渡過來到益州的第一個春天。出乎意料的是一天的下午突然接到了許竹筠的電話,說是晚上約一個地方見麵,有話要說,她問電話裏不能說嗎?對方的回答是見麵再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急事。在她看來許竹筠明顯地是給她賣關子,吊她的胃口,讓她在對於懸念的不斷猜想中急切地等待見麵的到來。自接電話之後,她難免陷入種種猜想當中,會是什麼事呢?該不是聽說了申辦古風詩社受到阻力的問題想來安慰的吧?誰能告訴她呢?如果真有人對她講起這件事,除了周浩還能有誰呢?曾經反複叮嚀周浩這種辦不成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講?難道周浩沒有遵守這樣的承諾,以她對周浩的為人是不會違背她的意誌而為的。那會是何人呢?以許竹筠在學校的知名度,她想要知道的事幾乎是沒有打聽不到的,隻要問起哪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都有可能熱情相告的,因為其間有幾個較年輕的男性,他們那樣的人見了許竹筠這樣貌若天仙的女生能不動心才是怪事,因為她兩次去時見過這些人的嘴臉,一個個雖然失去了溫和而板著麵孔,但看她的目光卻充斥著火一樣的熱情。她轉而又想,以自己對於許竹筠不十分深刻的了解,她絕不至於有這等的下作,何況她對於創辦詩社無太多的在意,隻是在自己盛情的邀請下她才答應到時候幫助興辦。一定不是關於這件事的約見,她猜想過一遍之後自己徹底否定了。又會是什麼事呢?她絞盡腦汁地猜想也終無定向,隻能等待晚飯後見麵才能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