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溫如言的傷在腰腹,所以行禮的時候總有些微微僵硬,雖然中體看來仍是端莊嫻雅,倒不比往日靈活流暢了。
“平身。”凰肆的聲音硬邦邦,聽起來有些幹澀。溫如言緩緩起身,麵上微微帶笑,心中實則古井無波,隻坐好了準備,任由太後與凰肆如何為難,也定不會有絲毫波瀾。
“皇後,哀家問你,你為何將遲大人囚禁在鳳儀宮中?你身為六宮之主,理應明白,私自用刑乃是違背規矩的罷。”
“回稟太後,”溫如言微垂螓首,身子柔軟石柳,語氣也是和暖如春風,可說出的話卻中正的很:“臣妾隻是將遲大人困在了宮中,卻是沒有用過私刑的。至於臣妾為何囚住遲大人,乃是因為……”
卻不想一旁立著的遲瑞竟開口了,他直接截過溫如言的話頭,“皇上,太後,這件事實際上是屬下有錯在先。因為屬下先私自潛入鳳儀宮,後被皇後娘娘抓住,予以審問的。且皇後娘娘隻是製住了屬下的手腳,確實沒有對屬下動用私刑。請皇上和太後,明察。”
“這就奇怪了,遲大人你為何要偷偷潛入鳳儀宮呢?難道……”他與溫如言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秦太後奇怪了,她看看溫如言,在看看遲瑞,眼中閃過深思。
“皇上,太後,這件事與皇後娘娘無關,乃是因為奴婢的緣故,才會引得遲大人夜探鳳儀宮……”半途中,阿絳居然撲了過來,將一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直接將溫如言撇開了。
“不!皇上,太後,屬下隻不過是因為懷疑皇後娘娘和阿絳姑娘,所以才會夜探鳳儀宮。”遲瑞尤為奇怪,他堅持這件事是他有錯在先,似乎想要吧罪責都攬過去。
見到這番景象,場中眾人皆沉默了。
兩位言官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沒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秦太後咳嗽幾聲,重新問起:“遲大人,你說你懷疑皇後娘娘與阿絳,你倒是說說,你懷疑她們二人甚麼呢?”
“回稟太後,屬下懷疑皇後娘娘和阿絳姑娘。是否與那春闈命案有關,是以才會夜半刺探。屬下深知自己以下犯上,還請皇上和太後責罰。”
“哼!你確實該罰!私自潛入妃嬪寢殿,冒犯皇後,這些都是重罪!”凰肆從始至終臉色就沒有好過,也正是這張森羅臉,生生壓住了陸大人和吳大人,叫他們不敢隨意開口。
“誒,皇上,哀家怎麼聽聞方才遲大人還說了,他被皇後抓住後,受過審問。須知道尋常問詢,也就問問罷了,哪裏跟皇後似的,一問就把人綁上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