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會越來越熱鬧,趙化極樂得看場好戲,薑源始終不發一語,都是杜文宇和趙化極在聊,“你有沒有關於修行界史記的書?”杜文宇提著兩壇酒,走在中間。
趙化極走在最前麵,聞言露出了疑問的神情,沒有明白杜文宇的意思,杜文宇道:“就是關於修行界幾萬年下來的野史,各門各派的詳細介紹,以及曆年來發生的大事記。”
趙化極搖頭,“這東西我哪有,修行界根本不為世俗所知,那些曆史肯定不會像世俗那樣有專人詳細記載,不過一些大宗派內肯定有修行界史料記載的卷宗,都是代代傳承下來,極為珍貴,你要是有能耐可以去搶一部回來。”
杜文宇翻了翻白眼,叫他去搶,那不是送死嗎,他想要了解修行界概況的願望落空,隻能另尋他途。
隨後杜文宇問道:“安貝貝呢?”
趙化極聞言一臉詭笑,“怎麼,想她了?”
“你怎麼不去死,靠!”杜文宇破口罵道,“我隻是感覺好久沒有看到她了,有點奇怪而已!”
到了山頂,入眼的是一片竹林,穿過竹林,一間草屋浮現在視野中,草屋前是一大塊池塘,池塘中遊弋著幾隻大白鵝,看見三個生人到來,大白鵝都嘎嘎的叫了起來,似乎在示警。
草屋和池塘周圍都是竹林,在這個大雪天的深冬時節,處處充滿綠意,難得的景致。草屋內堂,一個滿臉皺紋,一頭白發的老翁正專心致誌的編製著一塊竹席,對三人的到來,他隻瞥了一眼便不在意。
三人來到草屋前,趙化極走上前,恭敬道:“老先生,我又來叨擾了!”
一隻大白鵝嘎嘎叫著撲了上來,似乎要啄人,杜文宇原本想要避開,可當看到它選擇的目標後,杜文宇愕然,隨後一臉笑意,隻見大白鵝高昂著頭,一嘴就戳在了趙化極屁股上。
趙化極受驚跳了起來,待看見追上來的大白鵝時,他老臉一紅,“我靠,偷襲本大爺!”趙化極怒目相向,一手卻捂著屁股。
嘎嘎嘎!大白鵝叫了起來,又是一嘴啄了過去,趙化極連連避讓,“有沒有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本大爺行凶,不就是上次拔了你兩根毛嗎!”趙化極瞪著眼。
嘎嘎嘎!池塘中的幾隻大白鵝仿佛受到了召喚,全都撲了上來,一起向趙化極撲去,趙化極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你們怎麼不去啄他們啊,我靠,不公平啊!”
“嗚嗚嗚!我是好人!”趙化極哇哇大叫著逃竄,上演了一幕群鵝大戰僵屍的好戲,杜文宇哈哈大笑起來,哪怕是以冷酷著稱的薑源,嘴角也不禁微微彎起,一臉揶揄。
笑過之後,杜文宇轉身看向草屋內的老翁,老翁依舊在編織著竹席,對趙化極的悲慘境遇視若無睹,杜文宇恭敬道:“老先生,我就是上次托趙化極前來定製麵具的人,您的手藝很高明,麵具給了晚輩很大的幫助,所以特此前來拜訪先生,以示謝意!”
老翁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在他眼中隻有竹席,杜文宇微微一笑,道:“先生如果沒有時間,我們可以等。”
老翁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足足過了幾分鍾,趙化極被幾隻鵝追得繞著池塘跑圈圈,薑源微微皺眉,他可沒有耐心站著幹等,所以他走上前,“老家夥,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薑源毫不客氣。
杜文宇心中暗叫不好,但卻來不及阻止,隻聽薑源道:“就算你聾了啞了,但看你眼睛完好無損,難道看不見我們出現嗎。”
老翁沒有反應,薑源冷著臉,一把將他手中的竹席扯開,打斷了他的編織,老翁終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抬眼看向薑源,又看了看杜文宇,杜文宇一臉歉意。
隨後老翁道:“年輕人,你戾氣太重,終有一天會死於亂刀之下!”他語速很緩慢,說話慢條斯理,好像沒有絲毫生氣。
薑源冷笑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誰想殺我,我就殺誰!至於我會否死於亂刀之下,輪不到你來操心,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倚老賣老,隨時端著一副架子的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