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邪不勝正,我雖然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之類的大好人,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給害死了呢。
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眼前的黑暗瞬間就消失了,前途光芒萬丈,我哼著歌就推門走了進去。
等到我走到住宿的那棟二層小樓的時候,樓道裏黑布隆冬的,隻有一盞昏暗的小燈泡掛著一樓和二樓的樓梯間。
那盞燈泡也不知道是在這裏服役過多久了,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將燈泡的光芒都給掩蓋了下去就不說了。
那燈泡好像是有些接觸不良,呲呲拉拉的閃爍個不停,這一閃一閃的,晃得人眼睛都發花了,看東西更不清楚了。
這燈還不如不點呢,這樣的燈,再配上這又古老又破舊的逼仄的樓房,看著就像是恐怖片拍攝現場似的,還真有點滲人。
我摸著黑,慢慢悠悠的朝著樓上走去,樓道裏靜悄悄的,恐怕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的。
快到了我的房間的時候,我低頭從褲兜裏麵掏著鑰匙,突然聽到一個有些冷清的聲音在樓道裏麵幽幽的響起。
“你去哪裏了?怎麼才回來呀?”
這黑布隆冬的,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聲音,頓時嚇得我差點將直接給跪了,我雙腿隻發軟,要不是哥們兒我意誌力堅強,早就癱倒在地了。
先別說膽子大不大的問題,就是膽子再大的人,突然在這麼一個地方被人突然出聲一嚇,我估計再大的膽子也得給跪。
更不用說我之前才經曆了有關女鬼的奇怪事情,還尚且心有餘悸呢,這驚嚇程度和小鬼瞬間就加倍了。
可能是因為突然受到了驚嚇,我一時間發不出聲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昨天被水淹了一下,嗓子有點受傷了。
我呆呆的站在樓道裏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或者說,我渾身發麻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反應來,其實我更想轉身拔腿就狂奔的,可惜雙腿暫時不給力。
那個聲音等了一下,見我沒有回答,又一次響了起來,說話的語氣都有點不好了,似乎是生氣了,而且,聲音離得我越來越近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團白影漸漸的舒展開來,知道變成一個人的大小,然後朝著我這裏飄了過來,我本能屏住了呼吸。
“喂,你怎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裏幹了?”
我越聽這話越不像是一個鬼會說的,倒是像人說的話,這個時候,那個人影已經漸漸的接近了,我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個渾身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我這才慢悠悠的舒了一口氣。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有呼吸,有點暈眩的感覺。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說道。
“哦,可能是我手機沒有電了。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既然確定對方不是鬼,我也就放鬆了下來,掏出鑰匙來,打開了大門,其實我的手還有點微微的發抖,不過樓道裏還不隆冬的,除了我沒有人能看到。
我請這人進了屋子,打開了電燈,我這才看清楚,來人還是我見過一麵的,就是今天事故現場的那個美女法醫。
我本來聽聲音確定對方是個年輕女子的時候,心裏還聽奇怪,一個年輕女孩子大半夜的來找我一個單身男青年有什麼事兒呢。
看到是她,我才覺得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