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今天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眼神,可是,誰特麼的能夠想到這樣的一雙勾人的眼睛竟然是長在我的臉上。
哦,這樣說可能會讓人誤會這眼睛是我的,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樣的眼睛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側臉上。
我先是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情給驚了一下,呆愣愣的看著玻璃上的那個眼睛圖案傻傻的坐了不知道多久。
等到我無意識的再一次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到那眼睛又一次眨動了一下的時候,我才像是被電著了一樣,猛地回過了神來。
我跳了起來,身前的桌子和身後的凳子都被我這猛地一下子給撞的跌倒在地上,發出‘砰’的幾聲響聲。
原本那老板見我沒有搭理他,已經有些生氣的轉回去繼續看戲去了,現在被我這裏這麼大的動靜驚得回過身來,邊口氣不好的說著話詢問著,邊就快步朝著這裏走過來。
“哎?小兄弟,這是怎麼了?”
我這個時候靈魂都快要被驚得出竅了,哪裏還能注意得到周圍的事情,那老板的話我自然也是沒有聽到的。
我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裏,也許離開這裏就好了,我一轉身,就朝著店鋪外麵跑了出去,用從來都沒有過的最快的速度。
那老板雖然速度也很快,可是到底不比我原本就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著,再加上我現在可是在逃命,那速度自然就不用提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那老板追了一段距離,眼見著追不上了,那嘴裏出來的話就更難聽了,可惜我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聲音,隻是隱隱約約聽到身後傳來的咒罵祖宗十八代的難聽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快速的朝著身後飛掠而去,我耳朵裏麵唯一能清晰的聽到聲音就是自己的呼吸聲和喘著粗氣的聲音。
等到火葬場那個熟悉而又有特色的大門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出竅的靈魂回來了一點。
我猛地停下來,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隻能先彎腰扶著膝蓋狠狠的喘了幾口氣,這才感覺那種快要窒息了的感覺好了一些。
門房的老頭已經睡著了,我心裏有些犯難,這老頭一向脾氣不好,可是,這火葬場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願意,居然是有門禁的,要是過了十二點再想要出入,就要交一塊錢的開門前。
這一塊錢雖然不多,但是也讓人心裏不爽,不過就是一扇破門罷了,所謂開門也就是按一下按鈕,居然還要收錢。
這倒也不是什麼特別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最讓人煩躁的就是那門房的老頭不知道從哪裏招來的,脾氣特別的臭。
而且,人還特別的懶,晚上總是早早的就睡著了,白天又起得晚,要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叫他開門,掏錢不說,還要狠狠的受他一頓窩囊氣。
那白眼兒翻的,那臉色臭的,那嘴巴也毒,就跟別人殺了他全家似的,要不是這火葬場有忌諱,不能翻牆,出入必須走正門的話,估計沒有人會從這裏過的。
這些事情,早就在我來的時候,有人和我說過了,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但是一向與人為善,雖然第一天來,也已經有住隔壁的鄰居和我互通有無過了。
我探頭一看,果然那老頭已經睡著了,我就感覺腦袋疼的直冒金星,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僥幸伸手推了一下那門。
那門發出‘吱扭’一聲響聲,竟然顫顫悠悠的自己開了,我心裏一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老子果然是福星高照的幸運之人啊。
因為這一個其實也算不上驚喜的小驚喜,我剛剛那種被嚇的渾身寒毛直豎的感覺也好了許多,心裏有些樂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