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這個女人也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我瞬間就有了一種遇見知音的感覺。
這一天裏飽受驚嚇的我,急需一個同類人來肯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不然我恐怕會以為自己是個精神病。
顧不得其他,我一個箭步上前,死死的抓住那個女人的肩膀,連聲問道,"你看見了?你也看見了對不對?"
那個女人狠狠的踢打著我,掰著我的手指,尖聲叫道,"你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唉?你幹啥呢?"
"快放開她!“
這意料之外的情況的弄得我一愣,這時候已經有人上來拽著我開始拉扯了。
我突然感覺身下涼颼颼的,忙低頭一看,臉上瞬間燒的火辣辣的。胡亂的用力掙開拉扯著我的人,衝進男廁所裏,把廁所大門反鎖上,這才趕緊把拉鏈拉上。
尼瑪,真是丟了八輩子的人了。
倍感丟臉的我,一時間也慫了,畢竟是自己理虧,也不敢就這麼出去。
聽見外麵鬧鬧哄哄的,有說要守株待兔的,有提議報警的,有說算了的。
抬頭四處環視這間廁所,看見背對著外間走廊的那麵牆上有一扇小窗戶,大概有一人多高。
憑著我在部隊練出的身手,加速跑幾步,蹬著牆借力,縱身從窗子裏翻了出去。拍了拍手上的灰,趁著事情還沒有傳開,我趕緊灰溜溜的跑回了宿舍,飯也不敢去吃了。
大概把床先收拾了出來,就感覺老腰都快要折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本以為這一天驚心動魄的,我會睡不好,沒想到竟然連夢都沒做一個,直接睡到了大晚上。要不是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說不定直接就睡到明天早上去了。
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想想白天那些人大都是穿著孝服的,想來應該是來辦喪事的,這會兒應該都在守靈了。
我決定出去,看看哪家飯店還開著門,祭祭五髒廟。剛出宿舍不遠處的一條街上,就有飯店還亮著燈,我趕緊就走了進去。
"老板,來個回鍋肉,來倆饅頭,再來瓶啤酒,快點啊!"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
等著上菜的功夫,我百無聊賴的瞅著店老板放在櫃台上的黑白小電視,裏麵吚吚啞啞的唱著劉備打督郵。
"唉,小兄弟,你也愛聽戲吧。"店老板進去報了菜出來,就坐在我旁邊跟我聊了起來。
"嗨!瞎聽唄。"我這會兒餓的厲害,哪有心思跟人聊天啊,隨口應付一句。
"小兄弟也太謙虛了,您吃個飯都畫著臉出來的,一看就是行家。"店老板好像沒聽出來我的敷衍似的,越聊越起勁了。
"畫著啥?"我也被他弄糊塗了。
"就是你臉上畫著那臉譜啊,不過你這臉譜咋不畫全了呢?你這畫的哪個人物啊?"
店老板還在絮絮叨叨的,我卻都聽不進去了,我啥時候畫臉譜了?
我扭頭往旁邊看去,我右邊就是一麵玻璃,外麵一片漆黑,這玻璃剛好可以當鏡子用。
這一眼看去,我倒抽一口冷氣,你說,我看到啥了?我右臉上白天長著紅疙瘩的地方,那疙瘩已經破皮流血了。
那血在臉上成了一個眼睛的圖案,那眼睛裏似乎還有一個女人臉,我向玻璃上看過去的時候,我的右臉不自主的抽動了一下,仿佛是那個女人臉在笑,
盈盈秋水,秋波微轉,媚眼如絲,這些詞語我從來都是隻聽過說過寫過,但是還從來都沒有親眼見識過的,至少沒有人對著我出現過這樣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