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期許還是擱你女婿身上比較好!”
當年在陸家的那艘出海郵輪之上,虞東陽拿一個真相跟他交換了一個條件。
他不是陸家人的真相。
而虞東陽的條件隻有一個,讓他放了虞歡,如若不是他插手,虞東陽也不可能進得了那個手術室將虞歡帶走,隻可惜他當時雙腿不能行走,很多事情有心無力,但他能做的都做了。
至於後來他暗暗回來將自己的DNA和陸家人的配對過,虞東陽說得沒錯,確實如此,他並非陸家的人。
但說起來,當時這個所謂的真相他是不相信的,拿著一個自以為是的真相就對著雙腿殘疾的他開出那樣的條件,明知道那艘船上所有的人都不會聽他的,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拖他下水。
而他當時為什麼會答應?是因為那個真相嗎?
不是,無非是他不忍心看著虞歡的心髒被挖,不忍心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而已。
後來的後來,他以實際行動實現了當初對虞東陽的諾言,在地下實驗室裏將最後求生的希望給了虞歡,其實當時是他沒有了求生的念頭,親眼看著親生父親死在自己的麵前,自己所經曆了那麼多的人性扭曲,他真怕自己活下來也會一輩子活在那樣的陰影裏。
所以,他放棄求生,把那支解藥給了虞歡!
當針頭刺入虞歡的手臂上時,他解脫了,總算是,不再欠她了!
他有過長達三年的失憶經曆,是怎麼突然想起來的,他也不知道,或許是那種藥的無規律性讓他再次記起這些往事。
想起了虞歡,想起了顧默白,想起了那個孩子……
腦海裏浮現出那日在薛景禹婚禮上一身燕尾服小西裝的孩子,嗯,叫顧禹晗,長得,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像他,也像她!
不經意間他的唇角溫柔地勾起,衣袖中滑出了一陣叮當聲,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黃金長命鎖上的鈴鐺隨風響了起來。
叮叮當當,悅耳動聽!
而他恢複記憶後也做了很多事,比如,弄死了那個幾次金蟬脫殼的蕭悠,嗯,這算是,顧默白替他養孩子的報酬!
他蹲下身將紙箱裏的紙元寶全部燒完才離開,此時天開始下雨,走出墓地雨已經下大了,他加快了腳步朝停車的方向走,但隔得遠遠地看到他車門邊好像蹲了個人,他愣了一下走過去,對方也聽到了腳步聲急忙站起來,表情略顯緊張,雙手攏了一下單薄的風衣,長發被雨水浸濕,發絲貼在了臉上。
許是也知道這樣有些失態,她急忙用手抹了一把臉,表情局促,“蘇,蘇總……”
蘇淮南站定,單手塞在西裝褲兜裏,聲音徐徐,“你怎麼在這裏?”
“我……”她一緊張就說不出話了,隻能低著頭雙手手指拚命地抓著風衣衣角,她總不能如實說,她從G城一路跟來的吧!
等麵前身影移動,她心裏一沉看對方已經上車,她忍不住要歎息,就聽見坐上車的男人再次出聲了。
“上車!”
“嗯?啊!”她震驚,不知所措。
而車裏坐著的人蹙眉,“季輕語,上車!”
她跟了他一路了!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話,會讓她笑得雙眸綴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