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我(1 / 2)

第二天一早,流情就被推上了手術台。

水千澤站在手術室外。她始終注視著他,目光不曾離開片刻。

那雙眼睛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水千澤莫名地有些難受起來,一想到流情倔強地注視著他的樣子,胸口就有些發燙。

手術室的門徹底關上的時候,水千澤忽然抬起頭看向手術室的方向,視線裏,卻隻剩一道關的緊緊的門。

流情躺在手術台上,看著醫生:“大夫,我不想打麻藥,可以嗎?”

她想要記住這種痛,仿佛隻有痛苦才能證明這個孩子曾經來過。

醫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流小姐還是不要的好,為了您的安全,這台手術會給您打全麻,您不會有任何痛苦。”

流情沒再說什麼。沒過多久,藥勁就上來了。流情隻覺得的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失去了意識。

流情醒來時,就已經在病房裏了。不過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自己就失去了孩子。

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眼眶酸的厲害。醫生站在病床邊,說:“流小姐,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已經最大限度地減輕了對您身體的傷害。接下來建議您靜養一段時間。”

流情沉默地點點頭,沒有應聲。

正在此時,水千澤從病房外推門走了進來。流情偏頭看他,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迷茫,悲傷,卻又帶著些漠然,種種情緒交雜在她的臉上,十分複雜。

水千澤直視著她的目光:“既然孩子已經拿掉了,明天就可以舉行婚禮,如你所願。”

“嗯……”

流情悶悶地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子,背對水千澤:“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休息?明天結婚,你沒時間休息。”水千澤抿著唇,聲音寂然卻是讓人難以違抗,“你的婚禮,你自然要去挑婚紗,看場地。”

“知道了。”流情的聲音有些發悶,眼睛也有些泛紅。

第二天一大早,水千澤就派人把流情從醫院接了出來,直接把她打扮好送到了婚禮現場,整個過程中,流情甚至沒有見到水千澤一麵。

她的父親也並沒有來,沒有人攙她上紅毯。

她捧著花,臉掩藏在白紗之下,麵無表情地走向紅毯盡頭的水千澤,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倒是有點佳偶天成的錯覺。

賓客都在祝福的笑著,一張張笑臉看在流情眼裏,隻覺得分外諷刺。沒人比她更清楚,水千澤是多麼的恨她,更是多麼的希望她消失。

“流情小姐,你是否願意與水千澤先生結為夫妻?不論貧窮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順遂或是失意,你都願意永遠愛他,安慰他,陪伴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的一生之中,矢誌不渝,忠貞不二嗎?”

“我願意。”

“水千澤先生,你是否願意與流情小姐結為夫妻?不論貧窮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順遂或是失意,你都願意永遠愛她,安慰她,陪伴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的一生之中,矢誌不渝,忠貞不二嗎?”

“我不願意!”

水千澤擲地有聲地扔下這麼幾個字,全場嘩然,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司儀不知如何是好,賓客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流情藏在白紗下的臉紅的滴血。她知道水千澤恨她,厭惡她,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水千澤會在這樣的日子給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