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百六十八章 一夜伏殺(1 / 2)

遲韻笑了笑:“好。隻拿到了虎符,我就放她走!”

“瑾年!”遲宴急的直想掉淚。

遲瑾年為了她做過兩件傻事,第一件便是隻身闖入南越國的皇宮殺了那老皇帝。

第二件便是策劃從玉虛宮將她救出。

而這將要做的第三件傻事,就是交出虎符。

為了她,交出虎符值得嗎?

他想要取的江山就在眼前了,完成了這件事,他的心願達成,母妃的心願達成,父親的在天之靈得到了安慰,流素也不會白白的流血犧牲,而她,雖死也無所怨恨!

隻是,今生不能與他共相伴了而已!

如果交出了虎符,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是今日僥幸能將她救出。

那麼以後他們也會被人滿世界追殺,終生無寧日。

一個小小的女人,換取一個諾大的江山,任誰看著這筆交易他也是虧!

看著遲瑾年越走越近,遲宴心急如焚,她聲嘶力竭的吼著,期望著能將他喚醒,改變主意!

“站住!”遲韻忽然發話,示意站在他身邊的鳳修去接虎符。

鳳修點了點頭,忙走上前去,朝他攤開了雙手:“王爺,請您交出虎符!”

遲瑾年站定後,靜靜的看著鳳修,緩緩的將那虎符放在了他的掌心。

那虎符沉甸甸的,帶著遲瑾年的體溫,落在了遲韻的手上,似乎萬裏河山都落入了他的囊中。

遲韻的看著那枚虎符,整個人宛若陷入了癲狂一般:“哈哈哈哈哈哈!本殿下拿到了!拿到了!”

“既然拿到了,那就放了阿宴!”遲瑾年邊說,便朝他緩步走去。

“別動!”遲韻喝住他,依舊挾持著遲宴,緩緩的超後退去。

“瑾年!”遲宴大驚失色,一旦退離了這瓊台,遲瑾年就徹底被隔絕在了這水麵之上。

屆時距離湖水不遠的宮牆之上,便會出現無數的弓箭手,那弓箭手必然會引箭射死遲瑾年的。

“瑾年跑啊!快跑啊!他們有埋伏!”遲宴嘶聲大吼,眼淚肆意的秋風中橫流。

退出了瓊台,遲韻挾持著遲宴站在宮牆下,他低頭咬牙在遲宴耳邊說道:“女人太過聰明了也不是好事!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景王是怎麼死在我的刀箭之下!遲宴,你給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說完,他大喝一聲:“弓箭手!”

遲韻的聲音在這夜空之中回蕩,刹那間,湖水四周的綠柳湖堤下冒出來數隻熊熊的火把,火把下方,黑壓壓的禁衛軍手持長弓,瞄準了景王和田闊。

遲瑾年看了一眼,朗聲說道:“遲韻,你真的要與我拚個你死我活嗎?”

遲韻尖聲笑道:“錯!今天是你必死無疑!放箭!”

“不!”遲宴發出撕裂心扉的吼聲,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汩汩而落。

遲韻嘴角噙著笑,目光陰毒的望著瓊台之上的那兩抹身影,等著看他們中箭而亡的好戲。

豈料,他並未看到滿天的箭雨,等來的卻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與慘叫聲。

潮水一般的士兵從四麵八方的朝他這裏湧過來,熊熊的火把霍然間照亮了天際,遲韻雙眸倏然的睜大,瞳仁緊縮,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讓他傻在了原地。

整個禁宮的宮牆之上都站滿了鐵甲兵士,他們各個手火把,弓箭手早已經蓄勢待發,箭矢的方向都是指向了他。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他一時間回不過神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自語著,耳朵裏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血液上湧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

他輸了嗎?

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他厲吼,忙從懷中掏出那鎏金虎符高高的舉過頭頂,“虎符在本殿下這裏,本殿下命令你們衝上前去殺了景王!”

空氣中靜悄悄的,除了鬆油火把燃燒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響之外,再無一絲聲響。

這黑壓壓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將他團團圍住,一個個目光森寒的望著他,仿佛他們乃刀俎,他便是那魚肉!

“你們都聽到本殿下的話了嗎!都聾了嗎!”遲韻爆吼,頸上青筋直跳。

“你別費心機了。”遲瑾年緩緩朝他走來,清冽的聲音透出無上的威嚴,“告訴太子殿下,他應該怎麼做?”

他的話音剛落,振聾發聵,響徹雲霄的呼聲響起:“投降!投降!”

遲韻咬著牙,看了看手中的虎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景王不用虎符也能調動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