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紅藥連忙跪地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
“起來吧,往後還有許多事是需要你去替本宮做的。本宮怎麼舍得殺了你這麼個得力助手?”徐秋水扶著梳妝台站起身,極盡優雅的走回床榻去,“去把李太醫和王太醫叫過來,如果待會兒陛下匆忙趕來為的是本宮動了胎氣,那麼,就證明那個人是白找了。”
紅藥沒敢吭聲,行了禮後,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
徐秋水等著門關上之後,又坐起來放下幔帳。
像紅藥這種人,她要用的話,有大把。皇後娘娘從來不缺前來投效的人,隻不過,紅藥她夠聰明。否則,她也留不到現在!
至於悅君殿裏的那個賤人……什麼南疆長公主、什麼皇貴妃,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妄想和我徐秋水搶男人爭恩寵,你還太嫩了點!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徐秋水躺在床上本來隻是為了做戲,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徐秋水就沉入了夢鄉。
夢裏,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突然亮起昏暗的光。
寒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跟著刮起陰森森的風。
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搭上她的肩膀。
她回過頭,肩頭上血淋淋的手。
渾身是血的秦晚歌驟然出現在她麵前,“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聲音像是從地獄出來的。
“我,我沒有……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她步步後退,膽戰心驚。
卻有什麼抱住她的腿,她低頭一看,兩個孩子一人抱住她一條腿,他們抬起頭來,七孔流血死狀慘烈,“姨娘,我死的好冤,死的好冤啊……”
“我沒有,我沒有……不關我的事!你們是自己死的,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害的……”
秦晚歌把血淋淋的手按在她肩上,厲聲叱喝,“都是你,都是你!你害得我們秦家滿門無一生還,連我的這兩個年僅四歲的孩子都不肯放過!你狼心狗肺喪心病狂!今天,我就要你的命!我要你血債血償!”
“我沒有……都是司徒睿,都是他!不是我,救命啊——啊——”
徐秋水從噩夢中驚醒,腹中跟著一陣劇痛,她掙紮著坐起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來人——人呢!來人——”
“快來人!”
棲鳳宮亂成一團。
紅藥帶著兩個太醫急急忙忙趕到。
徐秋水還在施展皇後的威嚴,“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這些狗奴才的命!”
棲鳳宮下人跪了一地,紛紛求饒。
“娘娘息怒!”
“娘娘饒命!”
“娘娘饒命啊!”
李太醫和王太醫近前為徐秋水把脈,才一按脈搏,紛紛受到了驚嚇!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你們這些庸醫都給本宮小心點說話!”徐秋水的口氣囂張又惡狠狠的,一點都不像個動了胎氣的孕婦,要不是太醫確定她的確是個孕婦也的確動了胎氣的話。
“娘娘這是胎兒……胎兒不穩氣血失調,做了噩夢受驚才至於動了胎氣。”王太醫嚇得一身冷汗。
李太醫猶豫了一下,也說,“好像,還有點受藥物侵害的痕跡。”
徐秋水當即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你是說,竟然有人膽敢謀害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