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黃四娘便猛的一拍桌麵,整個人飛掠至於屋內一根梁柱旁,單手握刀,嚴正以待。
圍殺之局,必死之人,所能做的,便是倚靠梁柱,蓄勢迎敵,唯有此法,方能讓揮刀次數更多,斬殺之人更多,公子前途荊棘更少。
客棧其餘三十餘人,個頂個都是殺人好手,此刻圍殺一人,再簡單不過,看著黃四娘做出此舉之後,不乏引起一陣嗤笑。
以命換命,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趙文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當即大喝一聲:“送她上路。”
就在這時,有一白衣男子如從而降,翩翩落地。
人至則劍至。
劍舞影動,看似毫無招數可言,卻在片刻之後,就已經將半數殺手手中兵器繳落在地。
高手,絕對的高手。
這時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心有靈犀。
趙文昌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這次大好機會會被眼前這個白衣男子而毀掉,而且看那出手之人,似乎招招都不致命,顯然殺氣不足。
趙文昌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暫且停手,他上前一步,麵對那白衣男子抱拳出聲問道:“公子既無殺意,為何還要攪這趟渾水?”
白衣男子笑著道:“既然已經是一攤渾水,讓我再攪攪又何妨?殺意不足這一點我倒是覺得趙王爺的有些道理。”
略做停頓之後,這位白衣男子繼續道:“所以,今日事情了結之後,我可能會去一趟薊州鑽研殺意,聽那裏有座雪甕山,山上有間廟......”
薊州善靈廟,多年之前的一個風雪夜裏,老方丈收養了男嬰女嬰各一名。
“你到底是誰?”
趙文昌再也無法鎮定下來。
白衣男子收劍在懷,灑然一笑。
“我叫封流,比謝濟更風流,你信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