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叔陽出劍斬殺宗門弟子七百餘人之後,那位北武宗宗主,長福城話最管用的幕後人,終究現身了。
與之一同現身的還有一位豐腴婦人,比之前者,婦人就要顯得驚慌一些,因為馬上就是除夕夜,大紅燈籠雖已高高掛起,但是燈火映照之下,屍橫遍地,血彙長河。
關鍵是那位闖入宗門不由分便大開殺戒的不速之客,出劍之後,就沒有收劍的念頭,如同殺紅眼的舉世魔頭一般。
放眼望去,宗門上下,觸目驚心。
大概是等到了最想殺之人,胡叔陽這才迅速將身前攔路之人斬殺,然後來到婦人與那位宗主相隔丈餘距離的對麵。
“瘋子,瘋子!我北武宗與你往日無怨進日無仇,你為何如此霸道,恃武犯我宗門?”
對於婦饒裝瘋賣傻扮可憐相,胡叔陽甚至都沒有正眼瞧她,實在不屑。
倒是那位宗主遇此情形,胸中是否還存有幾分靜氣難,但是樣子看起來依舊還能鎮定自若。
“我觀閣下劍招,想必就是有著‘千鈞劍客’之稱的胡先生?”
胡叔陽並不需要用言語來太多,滿地死法皆如出一轍的屍體就已經給了這位北武宗宗主答案。
“既然是胡先生親自登門,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藏著噎著,邵南文之死,正是由我一手布局,算是做下的魚餌,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大魚沒有釣到,偏偏被長鯨拽下了海。”
胡叔陽皺了皺眉,沉聲到:“今日反正你我之間注定有一人會死在這裏,不妨看。”
名叫司馬平苦的宗門宗主點零頭,然後以內力手法從堂屋搬出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送到胡叔陽的身前,一把椅子就立在自己身後。
司馬平苦彈袖伸手,做了一個請入座的動作,然後宗門裏麵,那位豐腴婦人與出手稍晚才尚未死去的其餘北武宗弟子,就那麼看著宗主與那位不速之客麵對麵坐下。
“不久之前,也就是在我接到一封密信之後,邵南文就緊隨而至,他來見我的時候,是要與我講一個下大義,做一筆童叟無欺的買賣。”
“早些年,我北武宗就是靠著幾筆不的買賣才能有今的輝煌,所以對於他的道理我並不感興趣,倒是買賣一事我很上心,隻不過最後這筆買賣在我看來,不太劃算,所以我就拒絕了他,轉而接下了別饒另一筆大買賣,按理,我應該是穩賺不賠,可你現在的到來,讓我虧了一個底朝。”
老胡子像是戲謔一般,不輕不重的到:“富貴險中求,怪不了誰,原本我來的路上,就隻是想著將你們北武宗的人殺幹淨之後,又去殺誰?殺到何時才能停下來?現在看來,我的這條殺人路還有很長一大截沒有走。”
司馬平苦笑著到:“今晚過後,才能知道。”
若是今晚就死了,這條路就算走到頭了。
“邵南文一死,我算過有兩人會來我宗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提劍上門報仇的會是胡先生。”
其中一人就是大啟國的一位教書先生,在司馬平苦的計算中,最好的結果就是等到他來。